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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薄的纱幔被扯落在床,层层叠叠的纱幔缚住了秋兰溪的双手,幽暗的内室中,她的眼眸是星火一般,是黑暗中唯一的一抹亮色。
燕清黎拉下她的衣襟,指腹摩挲着她肩膀上的红痣。
半晌后,才终于腻了似的移开,扯开她的腰带。
“殿下”
她抽抽搭搭地看她,眼中带着控诉。
燕清黎明明知道她不是真的伤心,见状还是不觉松了手,须臾,她终是情不自禁的低头,轻轻扯开了她手上的纱幔。
她这才破涕为笑,贴着她颈间亲吻,宛如一阵温柔的春风,让人沉溺其中,迷迷糊糊间,一阵凉风吹过,身上传来一阵凉意,燕清黎才惊觉自己着了道,连忙按住她的手。
秋兰溪眨了眨眼,仰起白皙修长的脖颈,眼中有泪花涌现“殿下恕罪,是我僭越了。”
燕清黎叹息着移开手,心下一软,低声道“本宫恕你无罪,莫哭了。”
“这可是殿下你说的,”
她轻笑着,眨眼间就变了脸,热气从耳边浇过,“好殿下,那接下来,你可不许反抗。”
话毕,她轻咬了一下燕清黎的耳垂,感受着她的动作,燕清黎身子微微颤栗起来,细细密密的吻不断落下,让她喘息逐渐加重。
“好殿下”
“殿下。”
现实与梦境交叠,燕清黎蓦地睁开眼。
入眼的是稳重厚重的床幔,而非轻浮浪荡的纱幔,来人衣着整洁,明媚的阳光浇在她脸上,只双眸似乎因为受到了惊吓而稍睁大了些许。
秋兰溪确实被她突然睁眼给吓到了,谁睡着之后睁眼不迷糊可唯独她看着倒像一直清醒没有睡着过似的,只眼尾有点泛红,不知是做了噩梦还是昨晚熬夜了没睡好。
自知道了那个密室后,秋兰溪一直觉得燕清黎是个铁人,会趁着她睡着后去密室审讯犯人,白天晚上都不睡觉。
但这不是她该打听的事,秋兰溪怯声解释自己叫醒她的缘由,道“听禅嬷嬷说殿下你该去上朝了,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燕清黎沉着脸按了按额角,不自觉回忆起已经随着苏醒细节记不太清的梦境,但仅仅是大致的情况,就足以让她心情恶劣了。
她冷睨了秋兰溪一眼,这才起身唤人梳洗。
秋兰溪坐在床上,茫然地眨巴眨巴眼睛,怎么了这是
难道是她昨天做得太过火了,之后燕清黎回想起来越想越气
还是她昨天晚上睡相不太好磨牙打呼噜
秋兰溪沉思,以她对燕清黎的了解,这些事应该不至于让她怒才是,可如果不是这些,又还能是什么
以她的地位,也做不出什么能真把燕清黎给气到的事啊
实在想不到答案,秋兰溪只能暂且按下,有些忧心忡忡,毕竟她好不容易才让自己更进一步,要是莫名其妙又白费功夫那也太折腾人了,而且还找不到缘由,这样她也就无法因地制宜去改变了。
真难伺候
秋兰溪抱怨了一句,却半点没有影响自己的食欲,可燕清黎下朝回府时,就看见她忧郁的倚着窗檐,像是因她今日的态度而惴惴不安。
燕清黎被迷惑,走过去将她拉了过来,温声道“站那作甚又想病一回”
看着对方湿漉漉的眸子,燕清黎越觉得自己今早的脾气来得好没道理,只是一个梦罢了,她竟分不清的联系到了现实身上,她那谨小慎微的性子,便是自己亲自让她去做,想来她必也是不敢的。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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