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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檢查一遍,別忘帶東西了。」肖一洋又老媽子似的叮囑。
杞無憂:「好。」
「確認好了再出來,不著急,我跟徐槐在大門口等你哈。」
訓練基地正門口停了一輛銀灰色的車。徐槐和肖一洋正站在車前聊天。
最近北京的天氣開始大幅度降溫,最低氣溫零下十幾度,只有中午太陽光最強烈的時候稍微暖和一點。
徐槐好像有點怕冷,穿得挺厚,外套裡面穿著一件暖灰色的高領毛衣,襯得膚色更加的白。
以前的冬天就從來沒見徐槐穿這麼厚過,肖一洋剛才見到他時就覺得納悶:「你很冷嗎?」
「是啊。」
「得了吧,你一北歐人,還怕冷啊?」
「誰規定北歐人不能怕冷了,」徐槐笑著反駁他,「北歐人又不是北極熊。」
看到杞無憂一隻手拖著行李箱,另一邊肩上還背著雪板包,肖一洋走過去幫他拿。徐槐則走到車後面,打開後備箱,接過肖一洋手裡的箱子,提起來放了進去。
杞無憂:「謝謝肖教練。」
肖一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看著面前神情冷淡的少年,內心其實是有些不舍的,但無言良久,也說不出什麼矯情兮兮的臨別感言來。
反而是杞無憂先開口:「我會好好訓練的。」
「哎……這幾天假期是讓你好好放鬆的,別整天想著訓練,」肖一洋惆悵地拍了拍杞無憂的肩膀,回頭對徐槐道:「那我就把無憂交給你了。」
「嗯,放心吧。」徐槐輕輕點頭,又很不走心地安慰了句,「老肖,不要太難過。」
不要太難過?他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肖一洋憤怒道:「能不難過嗎?!我辛辛苦苦培養的好苗子,就這麼被你拐走了!」
「什麼拐不拐的,都是一個隊的嘛,」徐槐不接他這茬,笑眯眯道,「你等我還你一個大跳台世界冠軍。」
「呵呵,」肖一洋依然沒好氣,「吹牛誰不會。」
「小杞,」瞥見杞無憂在原地站著,徐槐給他拉開了車門,「先上車吧,外面太冷了。」
杞無憂乖乖坐了進副駕駛,車門關上前,他聽見肖一洋的吐槽:「嘖,搞這麼體貼。」
徐槐又在外面和肖一洋聊了幾句才上車。
待系好安全帶,他又降下車窗和肖一洋揮手告別:「老肖,江湖再見啊!」
「江湖個屁,過完年還得見。」肖一洋罵罵咧咧。
汽車上了高,車內空調吹出暖熏熏的熱氣。徐槐握著方向盤,轉頭看了杞無憂一眼:「小杞,感覺熱的話可以把外套脫了,要開好長時間呢。」說完又遞給他一把不知從哪裡拿出來的橘子糖。
「嗯,」杞無憂捧著手接過,「謝謝徐教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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