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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显然不是在拉斐尔身上,小皇帝的间歇性病很快停止,他用一根手指按压着自己的嘴唇,一双眼睛弯成夸张的弧形:“不不不,我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呢。”
“我倒霉的两个哥哥和父亲死了之后,帝国的冠冕就落到了我头上,正如你知道的那样,我野心勃勃的叔叔违背了他对我父亲的誓言,开始觊觎王位,那一年,我二十二岁,你有没有觉得,我的故事听起来有点耳熟?”
弗朗索瓦用循循善诱的语气引导着:“二十二岁获得了至高的权力,身边群狼环伺,还有一个贪婪的上位者,以辅佐为名,试图操纵一切……”
他根本不用多此一举地增添后面的解说,拉斐尔已经意识到了他想说什么。
圣西斯廷一世戴上教皇冠冕的那一年,也刚好二十二岁。
他身边同样有一个以辅佐为名、掌控了一切的尤里乌斯。
“所以您的意思是,我们同病相怜?”
拉斐尔说到最后一个单词时,因为恶心和某种古怪的困惑,咬字的度都放慢了。
弗朗索瓦四世怔了一下,表情凝固在了一个很奇怪的程度,然后猛然爆笑出声:“哈哈哈哈同病相怜、同病相怜……对对对,不觉得我们很相似吗!”
他猛然凑近拉斐尔以一个绝对突破了正常社交的距离呼吸都打在了拉斐尔的耳朵上,微弱的热流吹着拉斐尔的皮肤,让教皇不适地侧了侧脸,冷淡地警告:“请自重,陛下。”
“这话很耳熟,”
小皇帝耳语般道,“好像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也对我说过。”
“是吗?那看来您的记性不太好。”
“那不重要,”
小皇帝垂着眼睛,贪婪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雪白脖颈,轻轻磨了磨牙,克制住内心想要啮咬上去的冲动,想象着那层薄薄的皮肤被咬破之后,里面会露出粉红的肌肉、流淌出芬芳的温热的血,而他用手指沾着不,用嘴唇将粘稠的血亲吻在教皇冷漠的脸上,在那双总是没有情绪的眼睛上烙印痕迹,光是幻想着这样的景象,就足够让他的神经前所未有地兴奋起来,“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在这里,只有你和我,看,我们足够心有灵犀,这样的默契不值得我们为之欢呼吗?”
拉斐尔露出了一个礼貌的假笑。
“是的,我们现在在这里,是为了商谈如何解决这些麻烦事。”
拉斐尔将话题巧妙地拉回来。
“亚述从来就不是加莱的,就算有着和桑夏的婚约,您的继承权也应当在我之后。”
拉斐尔说着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或许吧,”
弗朗索瓦四世模棱两可地说,“我们好不容易可以见面,你就想要跟我说这些无聊的事情吗?”
他做出了一个浮夸又委屈的表情:“真令人伤心啊,我可是想尽了办法才得到这一个和你见面的机会呢,哦,对了,你是不是很讨厌你那个弟弟?我帮你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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