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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他抬頭問。
魏一豐的話一直很少。他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株皺皺巴巴,一直躲在角落裡的草,很不起眼。
「蔣醫生,我能進來嗎?」魏一豐問。
「當然,」蔣旻池放下筷子,「進來吧。」
魏一豐便走進診室坐到蔣旻池對面,可卻沒馬上開口。
蔣旻池不知道他有什麼事兒,但是也沒催,就耐心地等著他。
低著頭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後,魏一豐才終於抬頭,開口好像很是糾結,
「蔣醫生,您最近診所全天開嗎?」
「嗯?」蔣旻池有點意外。
他還以為魏一豐是來辭職的,畢竟怎麼看,他都不是很能融入進來的感覺。
「之前不都是開半天嘛。」魏一豐解釋,「最近還是這樣嗎?只開半天。」
「對的。下午我有事。」
聽到這個回答,魏一豐又不說話了。
他再次垂下頭,沒精打采地耷拉著腦袋,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是考慮工資的問題嗎?」蔣旻池猜測著,語氣儘量委婉,「工資我都是按全天發的。你們雖然只工作了半天,但是這半天也很辛苦。」
「不是這個意思。」魏一豐趕忙說。他臉色里好像摻雜了點什麼。蔣旻池也看不懂。
「那是?」
魏一豐張了張嘴,臉擰著一團,好像話都到嘴邊了,可最後還是咽了回去。
「沒事,我只是問一下最近的打算,這樣好安排一下自己下午的時間。」
「哦,這樣啊。下午你們可以自己安排,最近應該都是這樣,只上半天就可以了。」
魏一豐點點頭,說知道了。
等他走了,蔣旻池又繼續拿上筷子吃飯,然後一邊看方賀舟發來的消息。
[晚上出來喝酒嗎?]
他大概能猜到方賀舟的意圖。
[要在實驗室忙。]但他不是很想在這個節骨點去思考點什麼。
就這樣過了幾天,距離陳乾問他要不要回去已經快一周了。
他一直沒給明確的回答,一直在猶豫,因為內心的陰影還是占據了很一大片。
那僅有的一絲光亮,遠遠不夠撐著他往前走那麼遠的路。
而在那一周里,許奚也都沒有去找蔣旻池。
他心裡有點亂,是那種理不清頭緒,找不到方向的亂。
方賀舟安慰他,說等過段時間兩人都心平氣和下來了,到時候他們再聊聊,相信還是有解的。
但是方賀舟不了解蔣旻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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