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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兰低头望着她,眼里满是责备:“这是自然,我是男人。你怎么又不小心,总受伤。”
说着,他走到卧榻边,将她小心翼翼地放下,然后拉起她的脚踝看了看,“崴成这样?疼吗?”
脚腕肿得像萝卜,弦儿吸了口冷气:“疼。”
“抹点消肿药……”
陵兰突然住了声,抬头愣愣地盯着她的脸,目光怔怔的。
“陵兰,看什么?”
弦儿奇怪地问。
陵兰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语调陡然低沉:“你的身上满是媚药的味道,你去了烟花之地?”
“媚药?”
弦儿嗅了嗅手掌,“除了酒味没别的啊。”
“还抵赖,那种药是小倌院为了拉客人就范特酿的酒。”
陵兰移身过来,捧着她的头像狗一样仔细地嗅了嗅,“你喝的东西还是加料的,你不会招男妓了吧?”
弦儿急忙辩解:“没有没有,我只是去看看有没有绝色美男子。我从来都只玩虚的,不玩实的。”
闻言,陵兰扶着额头,闭着眼咬着牙,半天没做声,太阳穴青筋突突直跳。
弦儿奇怪之极,低下头,想从下面看清他的表情。
才低到一半,陵兰豁的站起身,将她面朝下压倒在塌,扬起手,冲着屁股噼里啪啦就是几巴掌:“不学好,去那种地方让男人乱碰。不许再去,再去我揍死你,听见没有……”
真心疼呀,不知陵兰哪来的那么大火气,弦儿咧嘴讨饶:“我知错了,再不敢了。”
闻言,陵兰停下动作,咬牙切齿地问:“知错了?”
弦儿疼得吸着冷气举手发誓:“绝对知错,我发誓。”
陵兰想放下手,但还是没忍住,又在她屁股上来了一掌:“再犯绝不轻饶,你的雀魂呢?”
“我在那里,拔出来给别人观赏,丢了。”
说到雀魂弦儿就头疼,怎么向福贵叔交待呢。
陵兰刚放下手掌,一听这话怒火再次燃起,烧得心脏火辣辣地疼。忍不住一个转身挥出一掌。“轰”
,十步远的石墙上烟雾缭绕,待烟雾散尽,墙上多了一个清晰的掌印。
他尽量不看弦儿,低声道:“这个小镇只有一家那种地方,丢在几楼,我去给你找回来。”
弦儿看着那个掌印,笑声发颤:“嘿嘿,不用不用,丢了就丢了吧。”
陵兰努力控制着心中的怒火:“那是你的雀魂,我非得替你找回来不可,说,在哪丢的。”
严厉的气氛压得弦儿心惊胆颤,不敢隐瞒,只得实话实说:“别去,刀掉在天苍房里了,他在得月楼冒充嗯,男妓,我调戏他的时候把刀弄掉了。”
陵兰瞥了她一眼:“天苍,魇宫天苍?”
弦儿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陵兰抬头望望天花板,又扭头看看黑漆漆的窗外。
弦儿问:“你看什么?”
“在看能把你个厚脸皮扔多远,雀魂会找回来的。”
陵兰深深喘了一口气,总算表面上恢复了平静,蹲下掏出化瘀药膏给弦儿上药。
因为扭得厉害,弦儿的脚乌黑发亮,肿得老高老高。她试着动了一下,脚脖子已经没反应了。陵兰用食指蘸着白色香甜的药膏,认真而小心地涂抹着,指尖碰到哪里,哪里便一阵清凉。桌上,暖暖雾气从火锅里升腾起来,烘得弦儿的胸口也跟着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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