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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卷二 不老泉和太空单项之旅（第2页）

乐宝构想的狼人毒獠牙没吓到华年，Miss周的培训课她还是乐此不疲。

“你对秩序怎么看？”

Miss周问。

“秩序当然是最可靠的。雾霾酸雨地震海啸冰山融化火山爆发，我们不怕；癌症空难恐怖袭击化工污染核电厂爆炸，我们也不怕。因为反正有秩序撑着。”

华年笑。

Miss周也笑了起来：“人类甚至都可以长生不老了，我们已经有技术可以从受精卵开始改造基因，我们会更聪明更健康，《未来简史》说我们最后可以进化成神人。主要问题到最后还是谁可以先不死。我们可以用钱买豪宅豪车私人飞机，可以用钱买美貌权利尊严，现在活着这个事将来也终于可以用钱去买了。”

“如果真这样，人类会不会被分化成无数个物种，再回到奴隶时代？”

华年说，“暴力金钱的不平等是一个层面的，如果从基因就开始不平等，那将是另外一个层面的。”

“看来你是个悲观主义者。”

Miss周说，“五年前，国内最大的基金公司长信基金发起两个无限期项目，不老泉和太空单向之旅。”

华年大笑：“还真有人相信长生不老？又有谁会想去外太空不回来？”

“快要死的人。”

突然的，Miss周一边说一边脸色冷了下来，“这几天与你聊下来，你知识还算丰富，世界观也算主流，这方面素质对以后工作有帮助，可是却没有太多同理心，一个有知识却不懂深入思考问题的人，做到顶，最多也是个第二梯队投资人。”

华年一时不知如何回复。

Miss周已经把一堆文件扔过来：“这是几家公司的财务报表，明天写封心得报告给我。”

华年翻到文件最后一页看了下码数，108页。

华年回去后，一整晚没睡。到天亮透，文件却还只看到三分之一，更别说写出份像样的报告。

第二天华年去见Miss周。

Miss周瞄了几眼她的报告，说：“你看数字这么慢，连做个财务助理都没有资格，还想做投资？”

想辩驳，想说数字不仅是她的强项，最近还系统自学了会计，却又觉得这辩驳有什么意思，她说慢，那肯定是没有别人快，没有别人快，那么在这里，数字便不再是她的强项。

华年点点头：“我练习快点看报表。”

Miss周看着她：“需要多久时间？一个月？三个月？半年还是一年？这段时间，你工资是照拿的。那么你准备在我这里干什么工作？”

华年半天才回答：“学习做投资人。”

“好意思说出学习这两个字？解雇还要补你三个月工资，真是累赘。”

Miss周说完挥挥手，让华年出去。华年狼狈而出。乐宝说，女狼人更凶残，特别是对同性。

从Miss周办公室出来，华年立刻去找乐宝。

“还当她是平生第一知己？”

乐宝问。

华年摇头。

“还当她是驾着祥云的大天使？”

乐宝又问。

华年叹气摇头。

“她一开始对人都这样。”

乐宝同情地看着她。

“给颗糖吃，再打个巴掌？”

华年愤愤。

“她在测人深浅。”

乐宝说，“老狐狸都是先温言软语，套出你的心里话，再拿鞭子抽你立威。”

“我怎么就没信你？”

华年叹气，“你当初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