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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决似有动容,站那阴晴不定。
方老国公又语重心长道:“殿下如今郁郁颓然,一撅不振,岂不遂了暗处小人诡谲之心,令亲者痛,令仇者快。”
又一指雷刹,“副帅既奉圣上之命查案,殿下的种种委屈,圣上定知啊。”
姜决转了下眼珠,掩袖道:“是孤辜负了阿父厚望。”
雷刹脸上结了一层的厚霜,姜决时好时歹,似疯不疯,一举一动看似癫狂,又似特意而为,承平帝得知后,说不得又生怜惜。他的面具,揭了一张又戴上另一张,发了会疯后,又揣上沉稳储君的脸面,坐那道:“那时孤服药,所知者倒不多,曾安是孤的贴身近侍,他自是知晓……”
方老国公皱眉道:“曾安怕是有疑处,老臣乞殿下细查。”
、
姜决摇了摇头:“不,与他无关,曾安也曾跪求孤停药,诉说其害,只是,那时孤已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他眼眸一亮,又悄然黯下去,道,“曾安劝不下孤,只得为孤遮掩,他怕孤所服之药来路不明被掺杂多余之物,便嘱托他的义子曾午寻来丹砂等物,为孤配药。”
“那曾午其人?”
雷刹问。
姜决道:“死了。”
“死了?”
雷刹与风寄娘齐声,“这般巧。”
姜决沉吟了会:“你二人疑心曾午之死有异?曾午是得肠澼亡故的,曾安还着实伤心过一段时日,还与孤道:他是无根之人,认个同姓的义子,好为他养老送终,谁知半道身亡,怕是命里就该绝后。此后也有小内侍图曾安之势,拜他为父,都让曾安拒了。”
“得肠澼者或是外感时邪,或是茶汤不洁所致。”
风寄娘道,“症重不治者不在少数,粗略过耳,倒无什么异处。”
姜决点了下头,道:“再者,孤借口礼佛服药,初一十五必入佛堂,有心人确实可推断个八九不离十。”
“服五石散必会行散,入夜西景院湖边凉风习习,殿下不耐佛堂闷热,沿着湖岸发散药性确实是上选。”
风寄娘道。
姜决闭了闭双目:“湖边水榭还系着几叶扁舟,孤常从佛堂行至水榭,乘舟夜游。”
其时姜决还不似现在这般无所顾忌,服用五石散是大忌,从借口礼佛再到乘舟湖中,确实能更好地避开众繁杂耳目。
雷刹与风寄娘均静默不语,姜决在此事没必要说谎欺瞒,他二人越想越感醇王旧案似有一只手牵着无数的线在那拉扯拨鼓,锣声中演了一场傀儡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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