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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不清楚了。」
說完以後過了一陣,在起居室寂靜無話的氛圍里,施世朗忽然想起來:那個下午,當他走到不遠處,迴轉過身時,看見明決走到溫子霖面前,仰著臉跟他說了什麼。
他聽不見他們的談話內容,也看不清楚他們臉上的表情,只是驀然有種感覺,原先長得壯實魁梧的溫子霖,在清瘦的明決面前,一下子變得好是矮小。
過後,湯岫辛邀請施世朗在他們家共進晚餐。
兩人在起居室坐到將近六點,起身準備往餐廳去的時候,湯岫舟的車剛好從外面駛進了庭院。
「音樂家是全年無休的嗎?」施世朗往外看了一眼,問湯岫辛,「你大哥怎麼現在才回來?」
「沒有,」湯岫辛拍拍他的肩膀,一邊走一邊答,「他今天去馬場了。」
施世朗揚眉:「馬場?」
「是啊,下周末是春季最後一場賽馬,他的愛將就要進場了,當然要去鼓勵一下。」
施世朗唇角彎起:「原來是這樣。」
「怎麼了嗎?」
湯岫辛見他這笑來得沒有緣由,覺得有些奇怪,開口道:「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不是愛馬人士?」
「我是不是不重要,」說著,施世朗的笑意深了少許,「有人是就行了。」
第4章
據天文台預報,周日會是一個晴天。
下午四五點的時間,偌大的跑馬場被一陣暮春的溫暖氣息包裹著。
欲夕的溫存光華垂憐著青綠的草木,遠處的海水被清涼的信風吹拂成了皺紙。
空氣里有種歡欣的喧鬧氛圍。
氣派高聳的馬會大樓里,衣著光鮮的上流人士眼界高闊,從容往來,誰也沒有停下來去留意那些被燈照遺忘之所的意願。
僻靜昏暗的樓梯間裡,流真浸溺在施世朗懷裡,兩人皮膚間的熱度將他那件略敞著的條紋古巴領襯衫燙得微微起皺。
流真一邊親他一邊含含糊糊道:「寶貝,我想死你了。」
施世朗剝掉了她那件礙事的皮草馬甲,摟著她的腰問:「想我怎麼不來找我?」
流真勾著他的肩,被他吻得脖子高高聳起,半張著紅唇說:「別說了,我家裡人逼我去跟那個什麼船王之子相親,我不依,他們就不讓我出門,天天找人看著我。我能出來一會已經不容易了。」
說完,她一把箍住施世朗的臉,跟他說:「要不我們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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