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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垚连自己的身子都未曾细细瞧过,更别说男子的。
过了许久心中的那股羞耻劲儿才慢慢消失。
想到他若是伤势不重,歇息一阵便能离开。
只不过他身上所穿的黑衣已烂的不成样子,总不能让他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裳离去。
于是,安垚让小二将熬好的药送去客房,自个离开酒楼,去给少年买了一件墨色衣袍。
回来时,叶染正坐在软塌之上阖目调息,听到动静,他睁开眼目光落在她怀中的衣袍上。
见到他,安垚还是不由自主的红了耳根,她上前把衣袍递到他手中。
「送给你。」
叶染抚摸着上等绸缎制成的墨衣,面容露出欣喜之色,像是从未见过这么好的衣裳一般。
服用完药后的嗓音不再沙哑,清清泠泠,干净脆浪,问:“姑娘如此照顾的我,日后不知该如何报答你?”
安垚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比划道:「不必,你若已无大碍,趁天色亮着,早些离去与家人相聚,日后记得保护好自己。”
叶染的眉间不可察觉的皱了一下,神情低落了下来,将手中的墨衣放于桌上,道:“我是个流浪儿,无父无母,若非你相救,恐怕早死在他人手中了。”
闻言,安垚对他的心疼又多了几分。
「你的伤势如何?体内可有痛处?若伤的不重,我将盘缠分你一些,你去讨个活儿干,好在这里生活下去。」
叶染轻咳一声,眼角余光狡黠。
到是挺会替人着想。
“我……只觉得胸口时而闷疼,抬不起身来。”
安垚眼下也不知如何是好了,只让他先坐下,免得牵动了内伤。
他就这样惨巴巴的看着她。
安垚忖量了一会。
「你且先住在这养伤,待你伤好再去做其余的。」
只是她所带的盘缠,若是再开一间客房,恐怕就支撑不到她去临州了。
罢了罢了,同是苦命人,将他救到底吧。
她少吃一点干粮,多走几步路,总能支撑到临州的。
叶染当即起身抱拳:“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日后我当竭尽全力为姑娘做事。”
安垚摇了摇头:「不必如此。」
她去桌上拿来笔墨和宣纸写下安垚两字,告诉他自己叫安垚,并询问他叫什么名字。
“叶染。”
安垚点了一下头,在宣纸上写出“叶染”
,问他是不是这两个字?
叶染嗯了一声,眸光从未在她身上离开。
酉时。
两人用完膳,安垚看着他喝下汤药,嘱咐他早些歇息而后转身离开。
殊不知,少年盯着她的目光细腻危险,暗波涌动。
夜深,
望舒悬于当空,银银月光翻越窗户,落在少女的床榻之上。
安垚端端正正的躺着,玉手交叠在一起放于腹部,面容恬静乖巧。
似乎是感觉到热,抬手将盖于脖颈之下的被褥扯了扯,樱唇微张了张,再次陷入沉睡。
外衫被人漫不经心的脱掉,肩部以下春光若隐若现,少年站在床榻边,眸色沉沉的盯着美丽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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