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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
张聿白猛的抬起头,“都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能不能、你能不能尊重一些我的人格?她是我的朋友,我们的关系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阮矜眼底有些红了,她精神并不脆弱,每当她情绪翻涌,也仅仅表现在眉眼上的那一点点尖刻上。
“张聿白,你现在越来越脱缰了,你越出了轨道,变得更可怕了。”
张聿白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起来,“我没有。”
“你没有?”
阮矜站起身来,按着张聿白的肩膀让他躺下,又轻缓的为他拉起被子掖了掖,“你知道的,在妈妈这里辩解是没有用的,妈妈生了你,就会对你负责,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变成一个与世不容的怪物。”
张聿白看着阮矜走到门边,忍不住说:“妈,站在我的角度上,我真觉得你更像怪物。”
阮矜一只手搭在门把手上,肩膀微微耸动,转过身时眼角已经带了些泪光,她强忍着微微的哽咽,咬牙切齿的说:“你再这样,妈妈就真的不想再管你了。张聿白,你从小就虐待动物,你忘了吗?你那么小就那么残忍,稍微长大一点,就不负责任的建造能烧死人的房子,你的心像石头一样冷硬,可妈妈还是不想放弃,哪怕你对待感情冷血成这样,让人家复仇找上门来,还牵连无辜的人受伤......妈妈还是把你接回家,细致的照顾你生活的点点滴滴,可你......”
她抹了一把脸颊上的泪痕,“除了妈妈,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对你包容到这个地步?你居然能说出这样刻薄的话,伤妈妈的心!”
阮矜闭上眼睛,面无表情的泪流满面,那泪珠滴落在地毯上,衬得她整个人都仿佛要碎了。
漫长的僵持对峙之后,张聿白深深的闭上了眼睛。
“对不起,是我错了。”
*
陈藿在家魂不守舍的等了几天的消息,她电话联系不上张聿白,也不知道事情最终的展,诚如杨勇所说的,这件事情里面确实没有她存在的意义,她不说,杨勇不说,甚至没人知道她那晚也曾出现过,有她没她,改变不了什么。
之于这样的原因,她也不敢贸然去派出所询问,西涌的街面上风传杨勇在水边杀了人,被关进拘留所了,择日就要挨枪子,事情越传越邪乎,陈藿坐立不安的去了一趟看守所,可她既不是杨勇的亲人也不是律师,面自然是见不到的。
“你怎么了?”
恒一隐约觉察出了些什么不对劲——那晚陈藿突然跑出去,杨勇来家里询问,按照时间线,随后杨勇在水边杀了人,他又在路边找到了晕倒的陈藿。
陈藿木着一张脸,问恒一认不认识收血浆的人。
“你什么毛病?”
恒一骂骂咧咧,“就你这样的,你问问谁敢收你的血?一管子下去你就成干尸了!你脸上带字你不知道吗?大写的营养不良!不是,你问这个到底要干嘛啊?什么事我都能和你一起扛!”
“我想凑些钱,先还杨勇一些。”
陈藿说。
恒一还是没想明白,“那些钱又不是杨勇的,他就一个中间人,那帮人恨不得拖越久赚越多利息,你犯得着糟蹋自己身体就为早还他那三头二百的吗?到底生什么事了?”
陈藿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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