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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倒不如她自己再叫一桌菜,回房慢慢吃,省得在这里吃饭也不省心!
小虎内疚地瞥了眼沉玉离开的身影,尴尬地道:“黑头脾气向来如此,公子莫怪。来,公子体弱,多吃菜!”
“好,”
江怀闲一边应着,一双美目不自觉地瞟向门边。
殷勤地帮他夹了好几筷子的菜,小虎直美得心里冒泡,一股脑地把碗里饭菜吃得干干净净。半个时辰后,只觉眼皮直打架,来不及说些什么,“砰”
的一声便趴倒在桌上,呼呼大睡。
“这么多的菜,迷晕一头牛都绰绰有余了,亏他现在才倒下。”
小元蹦了过去,手指在小虎脑袋戳了好几下,转头又问道:“元帅,你说那人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然怎么吃了两口,就急着走了。”
江怀闲扫了桌上的饭菜一眼,单单吃这些是没有效力的,药引在茶里。他就是生怕沉玉察觉,才会下这种极为少见的药。若果那人知道了,不可能丢下张虎就离开。难不成,是知道他们的目标在他身上,不会伤及无辜,才这般无所顾忌?
百思不得其解,他垂下眼,墨眸掠过一丝精光。“小元,搜一搜他的身。”
说罢,起身到了沉玉的房间,推门走了进去。江怀闲走近榻前,毫无意外地看见沉玉倒在床上,睡得正沉。
“小兄弟?黑头?沉玉?”
轻唤几声,确认此人已然酣睡,他才伸出手,慢慢解开沉玉的外袍。首先摸出的是一大叠的银票,江怀闲想着当日这人进的当铺,借着月光仔细看了看,不见有暗语和特别的符号,只好放在一边。想着带回去,让细心的阮恒再查看一遍为好。
刚想撩开单衣,却见沉玉一个翻身,将他的手臂抱住。江怀闲不敢动作太大,惊醒了她,只得小心地把手往外抽出。谁知沉玉睡得迷糊,似是梦见了佳肴,抓住他的手舔了又舔。
江怀闲正厌恶地皱起眉,手臂一痛,沉玉居然张口咬了下去!恨不得往她脸上打一拳,硬是忍住了。猛地抽回手,一圈月牙般红红的咬痕,边上还挂着几滴口水。恶心地抓起桌上的茶壶便往臂上一浇,谁知却火辣辣地疼!
这家伙竟然把酒倒进茶壶去!江怀闲甩着手,转头见床上的人咂咂嘴,似乎还回味无穷。心里暗恨,终是出了去。再留下来,他铁定要把榻上的人像那陈景般,大卸八块!
回房把手里的银票丢给小元,便吩咐他取些清水来。江怀闲用力地擦洗着手臂,墨眸扫向趴在桌上的小虎,眼底流光闪烁。
小元恭谨地答道,“元帅,这人身上未发现什么。”
早知沉玉不会把重要的物事放在这人身上,他淡淡道:“把他外袍脱掉,搬到床上去。”
小元怔了怔,迅速扒掉小虎的衣服,就丢到榻上去。“他躺这,那元帅您睡哪……”
仔仔细细地把手臂都擦拭干净,江怀闲才把帕子一丢,冷笑道:“当然是这里,还能到哪去。”
“这、这可使不得,”
小元大吃一惊,元帅素来爱洁净,这人不但浑身汗臭,还一股子的酸味。同睡一床,他可怎受得了?
“隔壁那人精明得很,只好选这傻愣了,没见他盯着我的眼神么?”
他冷哼着,小元只觉浑身发毛。同情地看了眼榻上睡得舒舒服服的人,躬身伺候着江怀闲褪了外衫,便悄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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