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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完颜娄室重兵困华阴 司马寅生放火烧敌营（第2页）

金兵上下都把史斌当史进了，因为这副装扮太像了，他们根本无法辨认。完颜银术可立即意识到今天这场大战将无比残酷，鹿死谁手都不好说。他环顾左右看着身边将领都面带惧色不敢向前，没奈何只有自己硬着头皮上。他先大吼一声，为自己壮胆打气，然后策马挺枪冲了过去，嘴里还在喊道：“挡我者死！”

听到这声嘶力竭的嘶吼，分明是胆怯的表现，史斌冷笑一声，举刀迎了上去。两人就在阵前展开了一场生死搏斗。完颜银术可毕竟是沙场老将，其枪法炉火纯青，威猛刚劲。大战十合分毫不落下风。这史斌只把这三尖二刃刀使活了，劈下是刀，刺挑是枪，横扫又是棍棒，这种变化，让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又斗二十合，完颜银术可的套路已经被史斌彻底摸透，所以他就迅反攻，抓住每个可趁之机，逼得完颜银术可节节败退。金兵阵前冲出两员副将来接应帮忙，史斌这边郭冬、冯夏立即出马接住，捉对厮杀。六匹马盘旋飞驰，扬起尘土蔽日月；三对人兵器齐举，映出寒光耀眼目。好一场恶斗，南山猛虎须胆寒，北海苍龙亦心惊。

完颜银术可先败下阵来，史斌立即指挥兵马掩杀过去，势如排山倒海，尽管金兵人数占优，但败退起来反倒成了阻碍，顷刻阵脚大乱，土崩瓦解。看着大势已去，回天乏力，完颜银术可急忙引败兵撤退。史斌领兵只顾追杀，看着金兵有接应兵马赶到，才收兵回来。

完颜娄室得知史进在华阴，心中顿时纳闷：“这史进总能快自己半步，堵住自己去路，看来华阴一战又悬了。当时真不如绕道同州过去，现在事已至此，只能拼一死战了。”

便亲自指挥大军把华阴团团围住。这回他想出奇制胜，自己领主力绕到西门，完颜银术可攻打南门，本应是主攻的东门与北门反倒没有安排主力。史斌走马仔细巡视了一遍城防，观察了敌兵部署情况，也现一些猫腻，立即对防守兵力做了及时调整。县尉王平带领所部调到北门，指挥使司马寅生领本部守东门，李云飞、尉迟雨露领少华山过来的人马守南门，自己与郭冬、冯夏守西门，并派出信使，告诉在城外驻扎的金彩云所部，密切关注西南两门情况，及时接应。

却说完颜娄室带着一万金兵来到西门，现成的莲花寺正好可以作为他们的营地，于是将那些和尚都驱赶出寺门，如果有谁敢反抗或者不听从命令，就会立刻被斩杀，就这样，一个原本庄严肃穆、香火鼎盛的寺庙瞬间变成了血腥的屠宰场。站在城楼上都可以清晰看到寺门外生的惨状，史斌是心急如焚。他想杀出去，但敌兵占据的是寺庙，不是一般营寨可比，庙墙高耸，易守难攻，亦不能纵火焚烧。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他们引出莲花寺再袭击截杀，但城里可机动的部队捉襟见肘，哪个位置都不能大意。好在金兵也只是围困，并没有起攻击，估计娄室也是在等待敌兵自乱再捕捉战机，就这样双方僵持了三天。

第四天未破晓之际，这种僵持的格局被一个毫无名气的小小指挥使打破了，他就是负责镇守东门的司马寅生。这司马寅生是华州土生土长的人，祖辈都是种地的农民，他从小就帮着家里务农，日子过得很艰苦。后来义勇军成立，司马寅生便去报了名，从此走上了军旅生涯。

司马寅生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是为人机灵，而且认得几个字，因此在军中很快得到了晋升。他从一名普通士兵做起，逐渐升为都头、提辖，最后成为了指挥使。然而，尽管他有着一定的军事才能和领导能力，但由于缺乏实战经验，一直未能真正展现出自己的实力。

在留守华阴之后，司马寅生终于获得了独立指挥权。他开始意识到，要想真正挥自己的才能，必须不断学习和提升。于是，他主动与知县胡加礼、县尉王平等人接触，并虚心请教。同时，他也开始潜心研读起兵书来，希望能够从中汲取更多的智慧和策略。

尽管如此，司马寅生仍然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不足之处。他深知自己没有经历过大战，缺乏实际战斗经验。因此，他渴望通过一场真正的战争来证明自己的价值。而这次独当一面镇守东门，无疑给了他一个绝佳的机会。

他一直在观察城外金兵的动静，虽然金兵人数是自己军队的数倍，一守一攻都在正常范围，所以他毫无惧色。连续几天后，他现金兵戒备有所懈怠，也知道了金兵主攻方向在西南两门，这东北两门很有可能就是个摆设。于是他就与北门的王县尉商议破敌之策，王县尉知道这种事情关系重大，不好擅自做主，便让他先禀报史斌再做计较。而这司马寅生却不想贻误战机，所以在黎明到来前，突然冲出城里，打了金兵一个措手不及。

金兵的戒备原本就不够严密，子夜过后，营地内静悄悄的，金兵们见没有任何异常情况生，便都放松警惕，放心地去睡觉了。尽管有几个哨兵，但他们也都无精打采、睡意朦胧。等到金兵们意识到危险时，大营早已遭受了无数火箭的袭击，变成了一片火海。

睡梦中被惊醒的金兵们惊慌失措地冲出火海，然而大部分人都是衣衫不整，甚至有些光着身子跑出来，有的人身上还带着火苗，被烧得面目全非。而那些穿着整齐衣甲、拿着兵器冲出来的金兵寥寥无几。

司马寅生并没有率领军队冲进营帐内厮杀，而是选择在外围进行堵截和杀戮。只要有金兵从营帐里冲出来，他就毫不留情地将其斩杀。就这样，一个又一个金兵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些被火燎烟熏的金兵们已经失去了方向感，变得晕头转向，毫无还手之力。最终，这五千名金兵只有不到一千人得以逃脱，其余的全部命丧黄泉。

史斌站在西城墙上，远远地看到东门火光冲天，心中不禁一惊。他立刻意识到这可能是敌人的阴谋，但同时也是一个机会。于是，他果断地下令让郭冬带领一千名士兵前往东门接应。与此同时，南门的李云飞也派遣尉迟雨露率领八百名士兵前往东门支援。

此时此刻，司马寅生看到城头上来了自己援军，心中充满了喜悦。他知道，现在趁势突破北门防线可以事半功倍。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指挥着自己的兵马冲向了北门。

此时，北门的金兵已经被东门的大火惊醒，他们正在紧张地整队戒备，等待着将领的命令。然而，当他们看到东门方向有一支敌军突然杀来时，他们陷入了一片惊慌之中。

司马寅生一马当先，挥舞着手中的大刀，气势汹汹地向着金兵排头砍去。他的刀法凌厉无比，每一刀都带着致命的威胁。金兵们惊慌失措，纷纷后退，试图避开司马寅生的攻击。

金兵毕竟人数众多，经过短暂的慌乱后，他们逐渐恢复了秩序，并开始组织反击。他们利用人数优势，逐渐占据了上风。司马寅生虽然勇猛无畏，但面对金兵的围攻，他也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就在司马寅生陷入困境的时候，东门方向传来了一阵喊杀声。原来是郭冬带领的一千名援兵赶到了。他们迅加入战斗，给司马寅生带来了新的希望。

此时，北门守将王平打开城门，带领城中的士兵杀了出来。金兵们面临着两面夹击的局面，顿时陷入了混乱之中。他们无法抵挡来自两个方向的攻击，只能选择向西门方向撤退。司马寅生挥兵掩杀，紧追不舍。

却说金兵南门大营的完颜银术可，也派兵来到东门接应，迎面碰到火海逃生出来的败兵，问了详细情况，便领兵来到现场，却见大营还在着火，一片狼藉。计划趁机抢夺东门，却见东门城头尉迟雨露领兵防守严密，只得作罢，带兵回南门去。

西门的完颜娄室想的就多了，他怕是敌兵故意使用调虎离山之计，所以迟迟没有派出援兵。及待北门方向又告急，才慌忙派大将蒲察胡盏领兵五千前去接应。蒲察胡盏的人马半路上碰到北门败退下来的兵马，立即组织反击。郭冬一看情况不妙，便与司马寅生两个断后，且战且退，慢慢往北门退回。蒲察胡盏神勇无比，紧逼不舍，正危急之时，忽然金兵后队大乱起来。原来是金彩云、蔡和、蔡平领着五千兵马杀到。这支兵马一直在西门外山沟里隐蔽着，严密监视着西门的金兵动向，现蒲察胡盏兵马往北门方向移动，就悄然尾随而来。

蒲察胡盏腹背受敌，兵力也不占优势，很快就节节败退，他凭着自身勇猛杀出一条血路，逃回莲花寺。但部下折损过半，损失惨重。金彩云立即下令打扫战场，缴获大量兵器战马都送入城里，郭冬、司马寅生、王平领兵回了城里，金彩云、蔡和、蔡平领兵依然在城外隐蔽。

这一仗歼敌近一万，主要是打破了僵局，鼓舞了士气，让金兵陷入被动局面，彻底扭转了战局。史斌专门表彰了司马寅生，并提升他为义勇将军，薪俸加三级。

经此一败，完颜娄室心生退意，但部将都不服气，认为自身兵力明显占优，华阴弹丸之地必须拿下。所以一场新的大战又要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