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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的边境,大多遭到抢掠,百姓十户有九户家破人亡。晋武帝原本就担心杂胡作乱,曾经从雍州、凉州的原有土地中,划分设置了秦州,并派遣胡烈担任秦州刺史,让他屯兵镇守,严密防范胡人。胡烈上任刚满一年,树机能就开始蠢蠢欲动。胡烈自然率兵前去征讨,与树机能对阵交锋。树机能确实机灵,先派老弱残兵出来诱敌,稍一交战,马上逃走。胡烈三战三胜,就轻视树机能。树机能于是亲自前来挑战,等胡烈出营,就指挥众人后退,胡烈追赶一段路程,树机能就退一段路程,等到胡烈想要收兵回去,他又掉转马头,做出进逼的样子。这样好几次相持不下,激起了胡烈的性子,径直向前直追,大约走了几十里,只见前面都是乱山深谷,十分险恶,树机能的部下,都往山谷中跑去,不见人影。胡烈不免有些惶恐迷惑,而且不知道此处地名,只好勒住兵马不再前进,谁知山冈上一声胡人的哨声,竟然竖起了一面叛旗,旗下站着一个番族领,用手指着南方,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大概是在辱骂晋军。这无非是诱敌之计。胡烈又忍耐不住,策马当先,驰入山中。霎时间叛胡从四面围起,把晋军截成几段,胡烈冲突不出去,身上多处受伤,重伤而亡,部下的军士,大半陷落,逃回去的不过几个人。诸位看官听着!这个地方叫作万斛堆,山上站着的番族领,就是秃树机能。树机能诱杀胡烈之后,势力更加猖獗,西部边境大为震动。
扶风王司马亮,当时都督雍州、凉州的军事,急忙派遣将军刘旗前去支援。刘旗听说胡烈战败身亡,不敢进击,只是在中途逗留。那敌寇的警报一天比一天严重,就连洛阳城中也屡次有紧急的战报传来,朝廷上下震惊。武帝于是传诏责备司马亮,将司马亮贬为车骑将军,并责令司马亮将刘旗押送来,处以死刑。司马亮又声称指挥调度无方,过错在自己,请求免除刘旗的死罪。武帝再次下诏说:“如果罪过不在刘旗,应当有其他人承担。”
于是将司马亮免官召回,另外选拔尚书石鉴为安西将军,都督秦州军事,出兵征讨树机能。又任命前河南尹杜预为秦州刺史,兼任轻车将军。杜预和石鉴向来有宿怨,石鉴想要借此陷害杜预,于是命令杜预孤军出战,不得延期。杜预知道石鉴有意为难,回信辩驳,大致说“胡人的战马正肥,气势又很旺盛,不可轻视。而且官军远行缺乏粮草,更难以长久坚持,应当合力运送充足的粮草,等到明年春天大举进军,才可以平定敌寇”
等等。石鉴收到书信大怒,立即弹劾杜预夸大敌寇的势力,阻挠将士的军心。武帝下诏派遣御史到秦州,将杜预囚禁押送到京都,戴上刑具交给廷尉。幸亏杜预是皇室的至亲,曾经娶了帝姑高6公主,通过内线疏通,便有人出来解救,想来总不外乎杨后等人。依照议亲减罪的旧例,准许他戴罪立功。杜预这才得以出狱,回到私宅。那石鉴一再兵,都被树机能击退,长久没有战功。如此嫉妒猜忌,怎能成功?到了泰始七年,树机能还与北地的叛胡相互勾结,围攻金城。凉州刺史牵弘,又被他杀害。从前高平公陈骞,曾经说:“胡烈、牵弘,有勇无谋,不能担当重任。”
武帝认为这是忌讳的话,等到二将先后阵亡,才后悔没有采纳陈骞的建议,但已经来不及了。
于是趁着秋季狩猎的时候,再次选拔将帅,特别任命鲁公兼车骑将军贾充,都督秦州、凉州二州的军事。这道诏书一下,累得贾充从早到晚彷徨不安,不知所措。他本来没有什么谋略,只是靠着谄媚逢迎的手段,得以位列元勋,诸位看官阅读过上文,应当知道他有两大功劳,第一是参与弑杀魏主,第二是劝立嫡长子。此后得到特殊的恩宠,位列上公,盘踞在朝堂,结党营私。太尉临淮公荀勖、侍中荀勖、越骑校尉冯紞,都与贾充关系友好,朋比为奸,唯独侍中任顗、中书令庾纯,刚正守正,不肯依附贾充。贾充的长女贾荃又是齐王攸的妃子,荀勖等人担心他的权势日益增加,必定成为后患,恰好武帝挑选将领西征,于是入宫密陈,请求任命贾充都督秦州、凉州。武帝竟然应允了他们的请求,突然颁布诏书,如同迅雷不及掩耳,几乎让贾充莫名其妙。等到仔细打听,才知道是由任顗等人举荐的。表面上是推崇,实际上是排斥,不由得懊恼怨恨异常,但又无法推辞,只好借口招募士兵,拖延了几个月;到了寒冬的消息一再催促,不便再拖延,只好硬着头皮,上朝辞行。百官在夕阳亭为他饯行,摆下丰盛的筵席,酒喝到半酣,贾充离座更换衣服,荀勖也起身跟随进入,两人在一处密谈。贾充皱眉说:“我实在不愿意有这次出行,您能为我想个办法吗?”
荀勖回答道:“您是朝廷的宰辅,却受制于一人,实在可恨。我为您筹划已久,苦于没有良策,最近得到宫中的消息,却有一个机会可以利用,如果能够成功,您自然就不用远行出征了。”
贾充问是什么事?荀勖又说:“听说皇上为太子议婚,您还有两个女儿待嫁,为何不趁此谋划,如果得到应允,是把女儿嫁出去就在眼前,皇上也不会让您出征了。”
贾充狞笑道:“恐怕没有这样的福气。”
荀勖趁机说:“事在人为。”
说到这里,又在贾充耳边说了几句话。贾充喜出望外,向荀勖再次拜谢,恨不得跪下磕头。荀勖慌忙回礼,握手一同出来,回到座位继续畅饮。等到日暮酒兴阑珊,彼此才告别。贾充缓缓上路,每天不过行进几里,老天有意成人之美,竟然连夜下雪,变成了一个粉妆玉琢的世界,千山皆白,飞鸟不通,何况这远行的军士呢?贾充立即派遣使者飞上奏,说是雨雪覆盖道路,难以行进,只有等待天晴再出这一个办法。果然皇恩浩荡,体谅军心,便令贾充折回京都,延缓启程。贾充如愿以偿,匆匆返回京都。时来运转,皇太子结婚的问题,竟然被贾充运作到手,得以将三女儿许配给太子,这正是一大喜事,差不多如同锦上添花。
原来太子衷已经十二岁,武帝想要为他挑选配偶,打算迎娶卫瓘的女儿为太子妃。贾充的妻子郭槐,早就想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太子,暗地里贿赂宫人,托她们向杨后说合。妇人家耳朵最软,屡次听左右提及贾女,说她如何有德行,如何有才华,不由得心生羡慕,便在武帝入宫的时候,劝纳贾女为太子妃。武帝摇头说:“不可,不可。”
杨后惊讶地问为什么?武帝说:“我意愿聘娶卫女,不愿聘娶贾女。卫氏家族贤良,并且子女众多,女儿相貌秀美,身材修长面容白皙,贾氏家族善妒,子孙不旺,女儿相貌丑陋,身材矮小面容黝黑,两家相比,优劣不同,难道要舍弃好的选取差的吗?”
起初的想法原本不错。杨后说:“听说贾女很有才华和德行,陛下不应固执成见,错失佳妇。”
武帝仍然不回答。杨后又坚决请求武帝询问群臣,证明可否。武帝才略微点头。过了一天召集群臣入宫宴饮,谈论太子的婚事,荀勖正好在座,极力说贾女贤淑,适合嫁给太子。再加上荀瓘、冯紞,也极力称赞贾女,说得天花乱坠,娓娓动听。武帝不觉改变心意,便问:“贾充共有几个女儿?”
荀勖回答道:“贾充前妻生下两个女儿,已经出嫁,后妻生下两个女儿,尚未许配人家。”
武帝又问:“未许配的两个女儿,年龄多大?”
荀勖又回答道:“臣听说他的小女儿最漂亮,年龄刚十一岁,正好可以嫁给太子。”
武帝说:“十一岁未免太年幼。”
荀瓘立即接口说:“还是贾氏的三女儿,已经十四岁,相貌虽然比不上小女儿,但是才德比小女儿优秀,女子崇尚德行不崇尚容貌,还请圣上裁决!”
好一个有德的女子,请看将来如何。武帝说:“既然如此,不如让贾氏的三女儿,嫁给我的儿子。”
荀勖等人听到这话,便离席拜贺。媒人做成了,我且为媒人贺喜。武帝也有喜色,再让荀勖等人入席,继续饮酒数巡,才撤席散去。这天贾充正好返回京都,荀勖等人一出殿门,就欢天喜地,跑到贾府去称贺了。
小子写到这里,更不得不将贾充的两位妻子,详细叙述一番。贾充原本娶了魏中书令李丰的女儿为妻,颇有才能和德行,生下两个女儿,长女名荃,便是齐王攸的妃子,次女名浚,也嫁入名门。李丰之前被司马师所杀,贾充的妻子李氏,也因为父亲的罪过被流放,与贾充诀别,自己前往流放之地。贾充耐不住独身生活,又娶了城阳太守郭配的女儿,叫做郭槐。郭槐生性嫉妒凶悍,贾充很惧怕她,晋武帝即位,颁布诏书大赦天下,李氏承蒙恩赦归来,留在娘家居住。武帝正感激贾充往日的恩情,就是对司马昭坚决请求立长子的功劳。特别隆重地宠信他,命令可以设置左右夫人。贾充的母亲柳氏,也嘱咐贾充迎回前妻,郭槐捋起袖子愤怒地争辩道:“辅佐建立功勋获得的荣耀封赏,只有我能接受,李氏是一个罪奴,怎么能与我平起平坐?”
贾充向来惧怕妻子的威严,不敢违背她的命令,只好委婉地回复诏书,托辞自己没有大功,不敢承受两位夫人的厚礼。武帝还以为他谦逊自守。哪里知道是河东狮吼,从中作梗呢。俗话说惧怕妻子的人多富贵,贾充的富贵,想来就是由此而来。不久长女荃成为齐王攸的妃子,又想替母亲想办法,让贾充迎回母亲。贾充终究惧怕郭槐,只是建造房屋让李氏居住,不曾往来。荃到贾充面前,吁请去看望一次,贾充仍然不允许。等到贾充奉命西行,荃又和妹妹浚一同前去劝说贾充,请求贾充与母亲相会,甚至叩头流血,仍然不被允许。郭槐更加嫉妒,一心想要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东宫,与荃相比。她有两个女儿,长女名南风,幼女名午,南风身材矮胖没有文采,午虽然身材短小,还有几分娇美的容貌。此次与太子相配的,正是矮而且胖的贾南风。贾充听说武帝答应了婚事,自然笑逐颜开,对着荀勖等人,称谢不停。还有在屏风后面探听消息的郭槐,得到这个好消息,真是喜从天降,快乐得难以言表。从此准备嫁妆,没有一天不忙碌。贾充也几乎没有闲暇,把西征的事情抛在脑后,就连武帝也不询问。到了年底下诏,仍然让贾充恢复原职,两个老人两个小孩,团团圆圆过年,快乐更是可想而知了。
泰始八年二月,是为太子衷纳妃的佳期。女方的宅第是相府豪门,繁华靡丽,不必细说,只忙坏了一班官僚,既要两边贺喜,又要双方帮忙操办礼仪,结果是蠢笨的儿子和丑陋的女子,联合成双,也算是无独有偶,天赐良缘了。调侃得妙。武帝看到新妇的面容,果然如所预料,心中不免懊悔,好在两口子很是亲热,没有忤逆的言语,也乐得装聋作哑,随他们去了。只是郭槐因为女儿进入东宫,非常显贵,想要去探望李氏,以显示自己的威风。贾充从旁劝阻道:“夫人何必自找苦吃,她很有才华,足以与夫人抗衡,不如不去。”
郭槐不信,让左右准备了全副仪仗,自己坐在凤舆中,呼拥而去。走到李氏的新居,李氏不慌不忙,穿着便服出来迎接。郭槐见她举止端庄,容貌秀丽优雅,不由得肃然起敬,竟然屈膝下拜。李氏也从容答礼,引入正厅,交谈间不卑不亢,反而让郭槐自惭形秽,局促不安。多去献丑。勉强坐了一会儿,就告辞了。李氏也不愿挽留,任由她自己回去。她暗自思考李氏多才多艺,果然如贾充所说,如果贾充前去一次,必定会被李氏留住,因此防范更加严密,每当贾充外出,必定让亲信跟着,暗中监督。傍晚必定逼迫贾充回来,贾充无不遵命,比听从皇帝的话还要恭敬,堂堂宰相,受制于一个妇人,真是可愧可恨啊。回应荀勖的话,令人毛骨悚然。贾充的母亲柳氏,向来崇尚节义,之前听说成济弑主,还不知道贾充是主谋,因此屡次责骂成济不忠,家人都暗自偷笑。贾充更加讳莫如深,不敢让母亲知道。恰逢柳母病重不起,临终时贾充进去询问:“有没有遗嘱?”
柳母长叹道:“我让你迎回李新妇,你还不肯听从,还要问什么后事呢?”
于是闭上眼睛长逝。贾充料理母亲的丧事,仍然不许李氏送葬,并且终身不再见李氏。长女荃抑郁成病,也随即去世。不忠不孝不义不慈,贾充全都占了。还有一件贾府的丑事,小子也一并叙述,免得断断续续,让人眼花缭乱。自从贾女成为太子妃,贾充地位兼具功勋和外戚,又晋升官司空尚书令,依旧统领军队。当时有一个南阳人韩寿,是魏司徒韩暨的曾孙,出身名门,年少风流,才华如同曹子建,容貌如同郑子都,趁着时机谋求进取,前往相府拜见。贾充召他进来相见,果然是翩翩公子,风采过人,等到考察他的才学,更是应对如流,所言都合心意。贾充大加赞赏,就让他担任司空掾,所有相府的文书,大多出自韩寿之手,果然文采斐然,才华出众。相国重视人才,格外信任,每次宴请宾客僚属,必定让韩寿参加,贾充当作招待员。韩寿刚入幕府,还有三分拘束,后来得到主人的欢心,逐渐大胆,往往借着酒兴展露才华,高谈阔论,雄辩滔滔,座中的佳客,无不倾心。好不容易时光流转,大大小小的宴会不下数十次,因为他议论风生,引出了一位绣阁中的娇娃,前来偷听。一天宾客满座,韩寿仍然列席,酒酣兴至,又把这饱学少年,倾诉了许多内心的情愫,偏偏那屏风后的锦帷,无风屡次飘动,隐约露出娇美的面容,好似芍药笼烟,半明半灭。韩寿目光如炬,也觉得帷中有女子偷看,大约总是相府的婢妾,不屑留意。哪里知道无意求凰,却引得凤凰有心,帷间的娇女儿,看到韩寿风采俊美,几乎把那一片芳心,被他勾走了。等到酒阑席散,还是呆呆地站在一旁,经侍婢呼唤才进入室内,方才怏怏不乐地退回。进入房中,暗想世上有这般美男子,正是从来没有见过,如果能够与他结为夫妻,或许不至于辜负一生。当下问侍婢,说席间的少年,姓甚名谁?侍婢回答说是韩寿的姓名,并说是府中的掾吏。那娇女儿又是一喜,又是一忧,喜的是如意郎君不远,相见不难,忧的是绣闼重门,想要飞去却没有翅膀。再加上那绵绵的春情,无法向外倾诉,就算父母宠爱,终究不便告知,因此长吁短叹,抑郁无聊,整天躺在床上,不思饮食,竟然害了一种相思病。倒还是个娇羞的女子。
诸位看官知道此女是谁?就是上文说过的少女贾午。贾午自从胞姊出嫁,闺中少了一个伴侣,已经觉得无限寂寥,蹉跎岁月,过了一两年,已经到了姐姐出嫁的年龄,京城中的公子王孙,哪个不来求婚,怎奈贾充不明白,偏偏认为只有这个娇儿,需要多留几年,靠她养老。俗话说:“女大不中留。”
贾午年龄虽然还小,情窦已开,听到父亲拒绝婚事,已经有一半不赞成,这次又看到韩寿,不由得动了情魔,恹恹成病。贾充夫妇,怎能知晓?总认为她是感冒风寒,天天请医调治,医官几次诊视,并非不察出病根,只是不便在贾充面前,直截了当地说出,只好模模糊糊地拟下药方,让她煎服。接连喝了几十剂,丝毫不见效果,反而觉得娇躯更加虚弱,病症更加严重。治疗相思病没有药饵。贾充当然忧虑着急,郭槐更是焦灼万分,往往迁怒婢女,责怪她们服侍不周,导致生病。其实婢女们大多已经窥探到贾午的病根,只是如同哑子吃黄连,无从诉苦,其中有个侍婢,是贾午的心腹,就是前日与贾午问答、代为报名的女奴。她见贾午为此生病,早就想为贾午设法,好做一个牵线的人,但是一怕贾午胆怯,不敢马上听从,二怕贾充得知,必定严加谴责,所以每天拖延,竟然过了十多天。等到看到贾午病情日益加重,精神也更加恍惚,甚至在梦中说胡话,(贾午)常常呼唤韩郎,心病必须用心药来治,没办法(贾午的侍婢)冒险一次,悄悄来到幕府中去见韩寿。韩寿生性聪明,突然听到有府中的婢女求见,已经料到她的来意不寻常,当下把她引入密室,询问情况。来的婢女就如实相告,韩寿还没有娶妻,到这时也是又惊又喜,忽然转念一想:“这事怎么能行?”
就对婢女答复,表明自己爱莫能助的意思。婢女忧愁地说:“您如果不肯前去,恐怕会害死我家小姐了。”
韩寿又心动了,再问贾午的容貌,婢女巧舌如簧,说得贾午人间无双、世上少有,韩寿本就喜好女色,怎能再顾及利害,就嘱咐婢女回去禀报,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殷勤。婢女立即回复贾午,贾午也与韩寿情意相通,又惊又喜。婢女更为贾午谋划,想出往来的办法,让他们私下相会。贾午被情所迷,一一听从,就嘱咐婢女暗中传递消息,重重地赠送礼物,就把这夜作为约会的佳期。彼此已经商定,贾午才起床梳妆,抹匀粉脸,描好黛眉,打扮得整整齐齐,静静地等候韩郎。这个婢女并且整理被褥,熏香添枕,等到安排妥当,已经是更鼓催促,便悄悄地走到后墙,焦急地等待着。到了打更声两下,还没有脚步声,禁不住心焦意乱,只是眼巴巴地望着墙,忽然听到一声异常的声音,就有一条黑影,从墙上下来,仔细一看,不是别的,正是白天相约的韩幕宾。婢女转忧为喜。私下问他怎么进来的?韩寿小声说:“这样的矮墙,一跳就可以进来,我要是没有这个本事,也不敢前来赴约了。”
到底是男儿有手段。婢女就与他握手引入,曲折地来到贾午的房中。贾午正望眼欲穿,伏在几案上几乎要睡着了,等到绣房的门半开,抬头向外望,先进来的是知心的聪慧婢女,后面进来的就是如意郎君,此时贾午身不由己,几乎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好。等到韩寿走近面前,才慢慢地站起身来,向他施礼。整理衣襟刚结束,四目相对,都是情投意合,那婢女已经出房离去,只剩下男女二人,你推我拉,一起进入欢爱的帷帐。这一夜的恩爱缠绵,难以描述。最奇怪的是被子底下的幽香,不是兰花不是麝香,另有一种沁人心脾的雅味。韩寿问明贾午,才知道这是从西域进贡的奇香,是武帝特地赏赐给贾充的,贾午从父亲那里要来,藏到今晚,才拿出来使用。韩寿大为称赞,贾午说:“这也不难,您要是明晚早来,我会送您一些。”
韩寿当即答应,等到天亮才离开。等到黄昏,又从原来的路进入房间,再次续上欢好。贾午果然没有食言,已经从父亲那里偷得奇香,作为赠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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