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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魔法还是佛法（第1页）

正值岁晦酉时，已过下弦，月残如钩，星光黯淡。

华山白岩，王重阳屹立于四大宗师的最东端，从容不迫的将一次次凶险的攻击拨开。每每其他宗师试图欺进他身后，或借他抵挡另一人的招式时，王重阳便回以绝强的拳锋，将来者逼退。

王重阳无意间学会【北冥神功】之后，四肢经脉的末端穴位都蕴藏吸力，可吸纳他人内力为己用。他自负全真武学不弱于人，不愿以此占其他宗师们的便宜，于是舍去掌指绝学不用，只以最基本的拳法应对宗师们的挑战。

甚至他不想无意间使出【凌波微步】，于是连【金雁功】也不打算用。五位宗师交手已过一炷香时间，王重阳桩定固若磐石，全程以静制动。虽如此，他一身【先天功】内力高深莫测，真气灌注双拳随意击出，威力毫不逊色各家绝学，是以背后宝剑还不曾拔出。

毫无兴趣的振翼双眼惺忪，喝气吐出【魔法火焰】，温暖自己与林定一。

林定一搂紧怀中振翼认真观察战况，目光紧随宗师们腾挪而转动。兴奋之余，他只觉宗师们内功深厚，自己远远站着，气息感应却如面对混同一色的大海长空，其势浩大广瀚，难以分辨。

“你看出了什么？”

周伯通靠近振翼的魔法火焰，考教指点林定一的同时借机烤火。

林定一听着，认真按周博通的指点仔细分辨宗师们的行为。

每当欧阳锋攻向洪七公，洪七公便支起打狗棒挡下。而当黄药师刺剑之时，洪七公反以出掌应对。而当段智兴出指或是王重阳出掌，洪七公来不及以打狗棒招架时，便只有地趟，翻滚躲避的份儿了。

见林定一有所感悟，周伯通很是满意道，“很好。丐帮棍法掌法双绝，以外功得名，内功心法不尽如意，此时若是中毒便要吃亏，所以洪帮主只用【打狗棒法】与欧阳庄主过招。桃花岛剑法不凡，但黄岛主的佩剑不过寻常，所以洪帮主便想折他兵器。”

周伯通手指段智兴王重阳解释道：“五人之中数我师兄内功最为深厚，这小皇帝第二。他俩想要做的便是多消耗其余三人的内力。黄药师的剑法平平，但绝技【碧海潮生曲】可以以一敌多，一份内力透过音律传出可攻击其余五人，所以不能让他脱开身吹奏绝学。”

“所以每当洪七公想折剑之时，南帝与中神通便出招阻拦吗？可洪七公为何要这么做，他不怕黄药师占便宜吗？”

林定一好学道。

“南帝与中神通倒是好称呼。”

周伯通稍稍离题，而后解释道，“洪帮主倒不像是来争《九阴真经》的，而是阻止欧阳锋获得《九阴真经》的。”

“你看他一有机会就对着欧阳锋使用【降龙十八掌】，完全是在以自己的内力真气兑掉欧阳锋的内力真气。”

“啊，那他俩岂不是很快就耗尽内力出局了？”

“不错，若一直如此，耗尽内力也就两三日之内吧。”

周伯通点头。

“嘶！”

林定一倒吸一口凉气。

这华山论剑五绝应该是打了七天七夜，如果两三日北丐西毒就出局了，岂不是对不上日子？难道中途五绝还停下来喝水吃饭睡觉休息？

林定一认真思索，目不转睛。

而后，他看出来了。虽说他眼力不足看宗师的破招式虚实，但换位思考之下代入各宗师出招所瞄准的目标的频率却现有所差别。

王重阳【先天功】最为精妙，是五人默认的内力深厚第一，是以其受到的攻击是最多的。

其次则是欧阳峰，或许是胡汉之别起了作用，或许是单纯讨厌用毒手段，被排斥在武功交换之外的欧阳峰也被众宗师心照不宣的排挤出《九阴真经》的竞争，受到的攻击为五人之中次多。

再之后则是黄药师与段智兴，而与五人之中最为险象环生的洪七公竟然是受到攻击最少的。也不知是丐帮帮主于天下各处都有交情，还是因为其全力对付欧阳锋，余者乐见其成。

林定一双目闪闪，他察觉出宗师们各异的心思之后，似乎对他们的招式出招也隐约摸到了脉络，与周伯通印证互参，眼力不断上涨，武功一通俱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