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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名叫乔治沃士伯的人今晨优先出了巴黎边境站,乘法航进入纽约。沃士伯是个相当常见的名字,他可能只是一个有点关系的商人,但是名字上标了免检放行,身份是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外交人员,所以我们找国务院核对了一下。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此人,各成员国的成员中没有一个叫做沃士伯的人在参与北太平洋公约组织和法国政府的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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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怎么他能优先出境?谁给他的外交身份?”
“我们向巴黎方面核查了,很不容易,显然是军事顾问委员会提供的一个便利。他们是一些守口如瓶的家伙。”
“顾问委员会?如何能给我方人员优先出境权?”
“不一定就得是‘我们的’人或者‘他们的’人。可以是任何人,不过是东道国的一种礼貌,并且是架法国的飞机。这是在一架满座飞机上找到一个舒适位子的一种方法。附带说一句,这沃士伯的护照不是美国的,是英国护照。”
——有个医生,一个英国人叫做沃士伯
是他!是德尔塔,并且有一个法国顾问在和他一起干!但是为什么要到纽约来呢?纽约有什么能吸引他?又有谁,在巴黎地位如此之高能为德尔塔提供便利?他告诉了他们什么东西了?噢,上帝!他告诉了他们多少情况?
“这个航班什么时候到达的?”
康克林问道。
“今天上午十点三十七分。一个多小时之前。”
“好吧。”
这个在美杜莎被炸掉腿的人说着,艰难地绕过桌子坐进他的座椅“你已经把消息送到了,现在我要你从录音带上洗掉、消掉你所报告我的一切,清楚了吗?”
“明白了,先生。消掉,先生。”
康克林挂上电话,纽约,纽约?不是华盛顿,而是纽约!在纽约什么东西都没了,德尔塔知道这点,假如他是想追踪在纹石的某一个人——如果他是在追踪他——他就应该乘坐一架飞机直接到杜勒斯机场。在纽约有什么呢?
为什么德尔塔故意使用沃士伯这个名字?这就如发表告示一样,他知道这名字迟早会被注意到迟一些迟到他进了大门之后!德尔塔是在告诉纹石的残余力量:他依然有力量对付他们。他不但能够暴露纹石的活动,而且天晓得他还能够走到什么地步。作为该隐,他曾使用过整个网络组织,监听哨和代替领事馆的电子化间谍站甚至美杜莎的血污的幽灵。他用他和顾问委员会的关系向纹石证明他已经混到多么高的地位。他想说明,既然他能高攀到军界的精英人物,也就没有什么东西能阻挡他了。该死的,阻挡他去做什么呢?这样做的意义又何在?他有几百万元钱,他完全可以销声匿迹!
康克林摇了摇头,回想着。曾经有个时候他是可能让德尔塔销声匿迹的,十二小时前在巴黎市郊的一块墓地里他曾这样告诉过他。让步只能让到这个地步,对这一点没有任何人比亚历山大康克林知道得更清楚,他曾经是情报部门从事现场工作的秘密活动能手。只能让到这个地步,随着时间的推移,关于人活着该如何的冠冕堂皇的陈词滥调会令人泄气和痛苦。这取决于你过去是什么人,改头换面后又变成了什么人。只能给这么多,但是德尔塔并没有销声匿迹!他又回来了,说话没有理智,提出的要求也没有理智还有那种任何有经验的情报官都根本不会考虑的疯狂策略。因为无论他掌握多少爆炸性的情报,无论他渗透到多么高的圈子,没有一个头脑清醒的人会再回头走进已被他的敌人包围住的地雷区。天下任何讹诈都不能把你带回来。
没有一个头脑清醒的人会这样,没有一个头脑清醒的人会这样。康克林坐在座椅里,身体慢慢前倾。
(我不是该隐,他从来不存在。我从来就不是!我没去过纽约那是卡洛斯。不是我,是卡洛斯!如果你说的事情发生在七十一号街,那是他干的,他知道!
但是德尔塔到过七十一号街的棕石楼房。指纹——右手中指和食指的指纹。怎么去的,现在也有了解释:法国航空公司,以顾问委员会为掩护事实是:卡洛斯不可能知道。
许多东西出现在我脑海里面孔,街道,楼房还有我无法辨认的形象我了解有关卡洛斯的大量事实,可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康克林闭上眼睛。有句暗语,一个简单的暗语,它在纹石开始时就使用过。是什么呢?它是从美杜莎那里引来的该隐代表查理,德尔塔代表该隐。就是它。该隐代表卡洛斯,德尔塔伯恩变成了该隐,捕捉卡洛斯的诱饵。
康克林睁开眼睛,贾森伯恩是要去取代伊里奇兰米雷士桑切斯的,这就是纹石七十一号的整个计划,整个诈骗结构的楔石,能把卡洛斯引出来进入他们的视野。
伯恩,贾森伯恩。一个完全没人知道的人,一个埋藏了十几年的名字,一块遗留在丛林中的人体残骸。但他曾经存在过,这也是计谋的一部分。康克林将桌上的文件夹逐一翻找,直至找到了他要找的那个文件夹。夹上没有标题,只有一个字母和两个数目字,后面跟着一个粗体x,表示这是装着有关纹石的原始材料的唯一卷宗:
t-71x纹石的诞生
他翻开文件夹,几乎是害怕看到他知道会在那里面的东西。
处决日期:三关分部,3月25日3月24日“噢,天啊。”
他轻呼了一声,伸手拿起电话筒。
莫里斯潘诺夫医生穿过贝西斯达的海军附属医院三楼精神病房的双扇门,朝护士台走去。他朝身穿制服正在楼层护士长的严峻目光下整理索引卡的助手笑了笑。显然,这年轻的学员放错了一个病人的病历——如果不是放错了病人的话——她的上级不允许再发生这类事情。
“别让安妮的鞭子愚弄了你,”
潘诺夫对慌乱的姑娘说“在那双冰冷的、无情的眼睛底下是一颗包着极薄的花岗岩的心。事实上,她两个星期以前才从五楼逃到三楼,可是我们不敢把这事告诉任何人。”
助手咯咯笑起来,护士长无可奈何的摇着头,这时柜台后面桌子上电话响了。
“你去接下电话好吗?亲爱的,”
安妮对年轻姑娘说。助手点了点头,退回到桌子边,护士长转过身来朝着潘诺夫:“莫医生,有你在旁边我怎能教会她们记住哪怕一件事情?”
“用慈爱,亲爱的安妮,用慈爱,但别丢掉你的约束。”
“你真不可救药。告诉我,你那个在五号甲病房里的病人怎么样了?我知道你很为他担忧。”
“我现在仍然很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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