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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知夏有些意外:「我還以為你會先說今晚的事。」
「有什麼好說的?」林霽的語氣聽起來挺無奈,「你不想讓我知道,這情有可原,畢竟大家都在背後叫我老古板。」
「也沒有,」鄭知夏忍不住笑了聲,「你只是——家風清正,我也不是故意瞞著你的,就是以前高中的時候偷偷喝酒被你罵了,到現在還有點心理陰影。」
鄧明城胡扯的理由被他照搬過來,林霽不疑有他,只說:「你那時候未成年,那條街還亂得很,罵你很正常,但現在不一樣,我不碰這些,不代表我會要求你也不去碰這些。」
鄭知夏笑了笑,說:「知道了。」
畢竟只是朋友而已。
他頓了頓,開始跟林霽解釋:「我沒有跟施嬅說什麼,只是給她看了看資料,又告訴她是你的公司,她說對這個Ip很感興,所以就答應了。」
「那就說明你的資料寫得好,」林霽側過頭,很專注地看著他,「困了?」
「嗯,有一點。」
鄭知夏很清醒,但還是順勢閉上眼,慢慢靠在林霽肩上。
「我想稍微睡一會。」
不能算正式開始的戰爭可以被稱作失敗嗎?
他總是躊躇,總是猶豫,總是反悔,短暫的疲憊無法擊敗早已瘋長的野草,施嬅的通透對他來說是近乎不可能學習到的特質。
或許得怪十幾年羈絆太深,又或者怪自己為什麼天生就是個喜歡同性的怪胎。
林霽沒說話,將外套披在他身上,將他往自己身邊攬近了些,鄭知夏捏著一角仍留有苦澀香氣的衣料,很沉靜地閉上眼。
若是在寂靜幽深的夜晚,他允許自己做一場夢。
作者有話說:
因為操作失誤提前放出了v章,所以明天的雙更移到今天了!
第23章「私奔」
開學的好處是能順理成章地忙起來,林霽送他到校門口,往他手裡塞了個保溫杯。
「晚上記得穿外套,」他一如往常地叮囑,「扣子扣好,別吹風,容易咳嗽。」
鄭知夏乖乖地應好,微笑著跟他道別,剛踏進教室門就將外套脫了,襯衫領口很隨意地敞著,眉眼冷冷地垂著,氣壓明顯很低,裡面三三兩兩坐著人,有和他暑期一起去參賽的隊友,也有招的社團成員。
「糟了,」有熟悉鄭知夏的人悄悄在角落犯嘀咕,「我們今天得挨罵。」
果不其然的,嚴厲諷刺的措辭一個個朝外蹦,罵的人開始懷疑自我存在價值和是否有跟著人類一起參與到生物進化的過程中,有人忍不住轉過頭,很小聲地問:「還要被說多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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