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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這件事真跟顧引有關係,只怕上面都很有可能對他下手。
說是下手其實無外乎也就一個選擇,那就是進體制,要麼他進,要麼他的嫡親進,只要進了體制,全都在人掌控之下,以此約束自身行為。
另一個也就是些不現於世的手段,斬草除根。
賀錦城無意識的端起咖啡又放下,突然意識到,陳寬這是在提醒他們。
這不是猜測,而是警告。
「嘖嘖,行,這人我收下,我知道你們想幹什麼,放手去干就是了,其他的交給我。」
陳寬見他似乎明白了,站起來上下打量楊,「我剛看了你的計劃書,有幾分才氣,流浪於市著實可惜了,今後跟著我做事,但得記住,你的主子是賀錦城。」
楊木訥地點頭,在兩人的壓迫之下,顯得特別不適應,唯唯諾諾,連腰板都直不起來。
見陳寬同意了,賀錦城從容地跳過這個話題。
現在有其他人在,有的話不方便說的太明白。
他從柜子里拿出另一份文件,「這是你們要負責的公司,背後總負責人不方便透露,之後可以換成你的名字或者楊的名字也可以,
需要多少錢直接是說,要求只有一個,先讓他們嘗到甜頭不要緊,但贏家必須是我賀錦城。」
陳寬拿著文件站在賀氏公司大門門口,仰頭看著暗淡下來的天色有些惆悵。
這麼多年過去了。
難得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突然就活過來了。
賀錦城說的沒錯。
他的野心並不小,只是這些年被時間磨去了尖角,再加上家裡情況特殊,他也只能老老實實的當個透明人,相對於錦城四家,陳氏是最為低調的。
幾乎看不到他們有什麼舉動,所以賀錦城說的也沒錯,但凡鄭決上位,第一個開刀的就是陳氏。
這些年他們家在這些明爭暗鬥里一直保持中立態度,不支持不反對,明哲保身。
就連他曾經都因為跟賀錦城太過親近而受到斥責,如今錦城已亂,再搞那一套已經不頂用了。
陳氏雖然沒在他手裡,但只需要像往常那樣保持中立態度。
賀顧兩家聯手,怎麼也能把鄭決一家子咬下塊血骨頭。
但讓他最感到迷惑的還是顧引,看樣子他似乎什麼都插手,派人去查也查不到這人身上有什麼不對勁。
但直覺告訴他沒那麼簡單,三家表面上的博弈就像在被人牽動某根線,每一步都像是被人算好了,但凡哪一步偏離軌道,就會有人去把他偏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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