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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墨安的梦想下（第2页）

“不来打击你，已是给足了你面子。低下头来屈就你，不可能。老板也是一样的，他宁愿花更多的钱和时间去找另外一个人来替代你，也不会受你一个打工者的要挟。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他们不会因为你技术含量的高深而继续赏识你，只会因为你自傲的脾气破坏了大家共有的制度和规则来剔除你，因为你只是自己心里的千里马，却只是他们眼里的害群之马。”

墨善喋喋不休地向墨安解释当初要亲口开除他的原因：“在那些白费口舌的闲架上争吵，我不会帮你，因为我认为那都是闲的太无聊的人，才会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争个你输我赢。说赢了，也不一定就有理，而且还没有奖金。在人家‘告状’说理事情上，我只能帮理不帮亲。你的这些道理在我面前都说不通，何况还是外人呢？再说了，旁观者清，不只是当事人反应，平时跟你要好的同事也认证了你的诸多不是，我又怎么瞒心昧己地去处罚别人。我就是因为最后一次没有公正的处理你，才惹得那么多闲话说我偏私，说我有家族观念，有拉帮结派维护自己地位权利势头。你总说我不帮你，你有没有想过，许多个时候，我更需要你的帮助和家人的支持？其实，你那时只要做到准时上下班，埋头做你的工作，不理会别人的闲言碎语，就是对我和墨蓉最好的帮助。”

可是，墨安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没有帮到墨善，与墨善唱着反调事事带头起哄，违反厂纪厂规，违背墨善的意愿，逼得墨善不得不亲口许诺老板来开除他。在做出开除墨安的决定之前，墨善本就心知肚明，她开除自己的亲弟弟还是远远不够，人家要的是她的离开，墨安只是她离开那个位置的前提条件。

虽然那几个有最终决定权的老板和一些同事也真诚地挽留过墨善，但他们这样处处针对墨安，其实在墨善心里已经埋下了对他们的不满，因为他们没有看在她多年苦劳和功劳的份上容忍墨安，给墨安改过的机会。

“我也明白他们不会因为我的好而容忍下你的坏，就算我自己犯下你那样不重不轻的错误，他们也会抓住不放，因为‘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所以，我一直认为，好就是好，坏就是坏，黑白分明，不要夹有灰色地带给自己可以推诿或逃避的理由，不要存在着侥幸心理，认为以往的好可弥补现在的坏，功在想绊倒你的人眼里，永远都是绿豆一样的小，而过呢，则比大象还大。我不否认开除你对我自己拥有正直的名望留有好处，但我离开安徽，丢下墨蓉，也正是为了帮她帮自己的亲人。我不想大家因为我而误解了墨蓉的独立能力，我想让大家知道，没有我，她同样可以胜任那份工作，这也能间接证明我们的能力。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证明我墨家的人没有一个是孬种，犯不着用那些‘唯亲是用’的名堂来赶走我。尽管你也知道，她好不容易才学到这份上的。”

“你说的道理我都明白，”

墨安依旧不那么信服墨善所说的辩驳道：“与你相比，我和墨蓉在外闯荡的经历自然算少的，但这些经历并不能证明你的能力都会被人家赏识。以你这么多年的工作经验，和你阅人无数的社会阅历，以及你自己认为很适合的一套用人方法和管理手段，我也真的搞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那样低三下四的给人当佣人差使？你说为工资吧，工资也不见得有多高，你说为老板吧，你自己也明白天下乌鸦一般黑的大道理，也不见得这老板不是完全在利用你是个心软心善的人。”

“你直接说我并没有多少能力就行了呀，”

墨善并不生气墨安的揶揄口气，在她的眼里，墨安还只是个没成人的孩子，从孩子嘴里说出的话有什么好计较的呢！但她又不想把他当成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他斑驳的胡子和开始灰白的头都应该让他清醒一个事实，他已经成年。

墨善觉得已经成年的墨安，还存在对人生、对前途天真且幼稚的想法，本身没多大错，只是少了有个让他信服肯服的人给予正确的引导而已。

但墨善并不善用开玩笑或讲笑话的方式循循善诱对方，她只会习惯用‘领导’和长者那种谆谆教诲的口吻跟他交流：“安老弟，虽然我跟你一样没成婚，但不代表我跟你一样还这般孩子气。你明白什么叫因果吗？不是因果报应的因果，是早有原因的早知道后果的因果。给有钱人打工，当然是奔这钱去的。可为什么一直以来我的工资都不高呢？是我自己有自知之明，有‘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原则。”

墨善在我还没有学到实际的真正有价值的东西之前，是不会拿那些过去成功的经验或经历来要求等量报酬的。她也许善良，也不懂什么叫拒绝，但她不会弄不清楚谁被谁利用。她有自知之明，但绝不妄自菲薄。

她清楚老板与员工们之间的关系，与其他存在有利益交易的目的一样，都只是彼此利用以达到互惠互利的双赢。员工能被老板利用的是廉价的劳动力和能力，老板能被员工利用的是工资之外的展平台。工资只是付出与回报之间的等价交换，并不存在相互利用的意义。

墨善这么认为也就这么在干，利用老板们提供的平台，学会对自己日后有着帮助的工作方式和为人处世的各种方法。她还认为：“工资高无止境，钱对于能赚的人也是永远赚不完，千万不要拿自己的长处跟别人的短处比，或者有了自己碗里的还想着别人锅里的。是我的，我一定会要，只是适合的时间还没有到。做人要的是一个诚信品牌，只要名声好了，你想达到的目标自然会事半功倍。无论你以后自己做老板也好，继续给人打工也好，都得学会这个道理，还要学会做任何事业，都要遵守双赢的游戏规则。即让双方都能自以为是的赚到了，心理平衡了，才会觉得时间可贵，觉得那么点工资也可贵，觉得所有的人都难能可贵，自己就更显得可贵。”

“真受不了你这一套谬论，”

墨安扔给墨善一根烟，自己先点燃，吊儿郎当的神情已然表露出对墨善谆谆教诲的不屑。他反过来教诲墨善说：“反正我就觉得你不适合给人打工，你如果把你那份花在给人打工的精神放到自己当老板的事情上，保准你会是个好老板，一个成功的老板。我也不是说你打工赚不来钱，而是认为宁愿自己做一块钱的穷老板，也不愿做个一千块的打工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