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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6章 你脑子没事吧（第1页）

不知在隧道里走了多久，江诺然终于被解开了双眼前的束缚，明亮的光线猛地亮起刺痛了oga的双眼，他用手背遮光片刻，等到终于适应后，才缓缓睁开了眼。

皮质转椅上，周正擎双手交握地坐在那里，他的背后是一块显示屏，屏幕上正机械地播放着关于火种计划的资料。

江诺然顺着他的视线观看片刻，周正擎缓缓地转过头来，与江诺然对视。

“江同学，你说，oga真的比apha差吗？”

以问题开头，大多数是明知故问，江诺然没有接话的打算，周正擎也没有强迫，自顾自的说下去。

“历史上，oga的地位一直比apha低，小江同学也是个oga，应该知道，拥有同样的背景和学历，apha获得岗位的可能性远远大于oga，就算成功获得工作，得到的平均薪资也只有apha的o。就算是这样，能靠工作生活的oga也已经是很幸运的了，更多的oga只能做apha的附庸，适龄的oga平均每年就要孕育一个孩子，哪怕生育本身对于他们身体的伤害极大，生产完后，他们很快就要再度怀孕。虽然帝国早已研究出帮助oga生产后恢复身体的方法，但高昂的价格大多数的家庭都不愿意负担。”

“生育机器而已，谁会在意他们的死活？更何况apha们根本不会理解oga的境况，他们甚至会说，oga生孩子就行，不用上班，日子过得清闲，是在家享福。oga就是apha的附庸，哪怕并非自愿，一旦被永久标记就会被法律判定为apha的伴侣，就算婚后遭受暴力都不会被判处离婚。”

“军部向来被认为是最公平的地方，一切为能力论处，但是，哪怕在这么公平的军部，oga的比例依旧不足。”

“小江同学这么聪明，能告诉老师，这是为什么吗？”

在帝国，apha是主宰者，是统治者，而oga只能做apha的附庸。可江诺然却没有说话，他不认为这样是对的，但他也同样不认为这样是错的。

这从来不是apha与oga间谁强谁弱的争执，而是人性的幽暗之处。有统治者就有被统治者，有吃肉者就有被吃掉的动物。

江诺然并不认为apha一定强于oga，但在社会意志的作用下，他也无力改变什么，能做的就只是强大自己，这样才能在面对apha的时候不落于下风。

他期望着一个美好的不存在争端的世界，但很可惜，这世界永远没有绝对的公平，人类对争端阶级的热爱是写在骨子里的劣根性。

“江同学知道这样是不对的？”

周正擎笑了笑。

江诺然思考的并非是这个问题，老人却把他的沉默当成了深思，又道，“江同学，涅盘计划的资料对我们确实重要，但不得不说，这次行动，小江同学给我的惊喜却远远出了我的预期。”

“江同学很理智，也很聪明。你有着绝大多数apha都没有的能力，也必将会走上apha们难以企及的位置。但是，老师认为，以江同学的才华应该做的不是那些世俗意义上的成功，而是更有意义的事情，是带着全体oga走向更美好，更光明未来的里程碑式的大事！”

周正擎的言论情感激扬，唾沫星子横飞，老人说到兴奋之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江诺然淡漠地看着他，完全抽离周正擎的情绪，他轻轻摆弄袖口的徽章，无所谓地抛出话茬。

“里程碑式的大事？你说什么？”

江诺然的态度一直冷漠甚至无视，周正擎突然得到回复以为是自己的理念得到了少年的认可，一下子又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