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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洗,何不褪光衣物?沈闲扯他衣衫,要让他出糗。
齐文渊只顾着亲他,争夺唇齿间的主动权,争着争着,也上了手。
终是沈闲身体弱了些,在看到齐文渊胸膛间若隐若现的蛇鳞,恍惚一二,就呛了水,被齐文渊拉上水面。
护心鳞已经回到了他这里,但齐文渊带着护心鳞多年,鳞片自己长在血肉里,护着齐文渊的心脉。
齐文渊连忙穿上衣物,“吓到了?我可不是妖,这从小就长在心上,听采薇姑姑说,出生那会儿,还因为这东西,被传为灾星降世,还有说我是妖与人生的。”
“你可不是我生的。”
沈闲嘀咕。
“什么?”
沈闲摇头,上手去抚摸,道:“这鳞片坚硬无比,是有灵的蛇妖护心鳞,能保护你,还能让你身体强壮,不是糟糕的东西。”
这可是他留给齐文渊的。
“国师也是这么说。”
沈闲微怔,既然国师看到过这蛇鳞,又如何不会看出这是有灵的妖身上心鳞。
也许,国师早便知道,会有妖来接近齐文渊,也不难猜出,他是妖。
他们二人在浴池中缠绵半响,霄衣来告诉齐文渊宫中公主和陛下要见他,齐文渊得了甜头,这回听了沈闲的,穿衣进宫。
沈闲也在那之后,偷偷出门。
他化作小白蛇,跟着齐文渊,在皇宫红泥墙砖瓦上,一片片跳着,一边望齐文渊马车中时而被吹开的车帘,一边吐舌,悠哉悠哉跟一路,直到要分开,还定定看了会儿。
迎着夕阳黄辉,重叠宫墙,俯视良久。
“人妖相恋,殊途不归,小白蛇,你又追了几世?”
国师的声音响起,沈闲低下头,国师站在墙下,负手而立,面具下妖异的瞳注视着他。
他也不惧,呲牙一吓,从国师竹筒中探头的小蛇都缩回竹筒中,他轻轻一跃,滑进国师的袖口,由着国师坐撵轿带他回两仪殿。
小白蛇抬起又白又扁的脑袋,望着侧撑身小憩的国师。
这国师似乎早便知道他会来寻他,在这等着接他?
沈闲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想多了,没有继续猜下去。
来到两仪殿,沈闲在没人后化为人形,毕竟是比自己修行要深的大妖,现下身份相对,他恭恭敬敬行礼,“国师是何时知道我是妖的?”
国师打量沈闲,颇为有兴致,勾唇道:“最近。”
沈闲看他没有戳穿他的意思,更不似要在这件事上做文章,便没有绕弯子,直道:
“今日沈闲来,是问令牌,令牌是否没能送出去?若是有困难,不如交还给我,我今夜就再寻太后一次,将令牌送去出。”
国师反问:“渊王出生时,我就算出他与我一族有缘,此有缘人是你,你既甘愿舍弃修行,也要将护心鳞赠与他,如今为何要管这令牌?难道不知,这令牌一旦送出,于他无益?”
“怎会不知。”
沈闲启唇喃喃,流露些许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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