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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安徽过年的路上（第2页）

2月3日早晨8点多，我们便进入维也纳酒店的餐厅就餐，餐厅不算太大，因为灯光布置为米黄色的主色调。心感温暖，户外下着雨，有风的声响，这冬天里那绝对是寒冷的信号。进入这暖色调的餐厅，很温暖。价格没有像高级四星酒店那样，所以配置并不高档次，却是想要的都有，比如牛奶、豆浆、咖啡、煎蛋、订制汤品等等，很想慢慢享受这非常难得的早餐，但是雪非常性急。

“快点啊！晚走就堵车了！”

这句话从早上起来就一直在我和儿子耳边重复着。我们俩这方面思想存在分歧，我呢，永远是把出门当着一种休闲的旅行，而她呢，却总有种归心似箭的思维方式。出门在外，多半我会尊重她的选择，尽管我想睡懒觉，然后精神十足的去东张西望。架不住她的着急催促，必须爬起来。

不到八点半，我们就出了。我本想走出大门，看看这维也纳酒店的模样，冷雨敲窗让我退缩了。汽车冲出地下停车场，就要打开雨刮器，想在车窗内拍照，感觉效果不好，也就打消了念头。雨水过程其实并不十分湿滑，对于沉重的汽车根本构成不了威胁，它与大雪纷飞有着质的区别。但是由于网络上的许多负面、甚至夸张的宣传，几乎将所有的生都与那大雪封路扯上关系，这冰冷的雨也就当是冰雪。给我们家雪的心里造成很大的压力。刘德华不是有歌叫冰雨吗？就这意思，所以我们的车开得并不太快。路上车流不大，真要加，12o公里时也能做到。离老家只有七百多公里，如不出意外，傍晚前便可到家了。

车内没有外人，我可以很大胆地哼着小曲，甚至大声高歌，那怕是唱得跑调。实在太过头了，顶多引来内人的指责。也就因为这样，一路走来没有感到乏味，甚至还有情趣。一不留神汽车的度往往冲过13o公里，甚至更高。回过神来，急忙又得减。换了新车，有定防偏向功能，索性我都用上了，连方向盘也懒得抓紧。音乐听多了，唱多了也会乏味，我换成听喜马拉雅，听故事。西游记过去听多了，但是今天放在奔波的路上依然享受。

“坏了，开始堵车了！”

汽车突然急剧减缓下来，但还能动。这是打从家门出来，第一遇上的拥堵。路途已经过半，比预期想像得好太多了。内人调侃，也许网络的宣传造成，害得许多人不敢开车上路。

看看拥堵的距离不到千米，还好。可是，走着走着就不动了，完全不动那种，真的可以停车熄火，仿如身在了某个休息区。“妈的，就差7oo米，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开始骂娘。

自从换过新车，还没有认真看过视频播放。我有边开车边看电视剧的习惯，虽然不安全，对于我这样的老司机倒也无大碍。新思域的时候，我就经常这么干的，高潮的时候忘记疲劳，一百多公里路就在这电视剧的一瞬间。为这事，不少挨骂，管他呢。这确实是个不好的习惯，就好比走钢丝的演员，熟路了，常人千万别模仿。这下可好，换新车以后，汽车一起步，视频播放就会自动熄屏，看不成了。

现在好了，我试图在优酷视频里搜索，一部抗美援朝的电视剧，侦察连，我立马有热血在冲上脑门，就它了。一集下来，正放着：战场上，一群文艺兵，大部分是女兵，也就两个男的。她们正在往来师部的方向赶路，走进一片森林里的时候，遇上了渗透到我方阵地的敌方特种兵，结果全部被俘虏。女兵呀，也不知后果怎么样了？还想看下去，这时前方的汽车动了。跟着吧，电视剧熄屏了，心里一阵的抓狂。

也就几百米，就看到了事故现场，尽管交警清理出一条道路出来，事故原因还是非常明了。一辆、两辆、四五辆，连环相撞，有两辆被撞得惨不忍睹，估计已经废了。我就非常纳闷，这雨天，高公路上度并不快，怎么会出现如此惨烈现场？这并非冰雪天气，作为老司机完全做到可控范围，又怎么会一撞上就是连环五辆。带着疑惑，我试图把车加快到12o，也来个急刹，重型的suV在雨水里只是惯性前冲，根本不存在打滑的现象。也许是一些年轻的司机，又想开快车，自控能力又不行。

一路的前行，我的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静。这冷雨敲窗的天气，打开车窗就已经寒风刺骨了，事故现场的人群会是什么感受？被撞得轻些的，姑且还能躲在车厢里面，但已经不能像我们这样享受车厢里的温暖，那么那些撞残废了的人群呢？哎！想想都心寒。出门在外，必须保持一颗良好的心里素质，否则真的要败兴而归，这年又怎么过？

一场车祸，不仅是害己，也是在害人，还会有成百上千的人受到牵连，祸害呀！

我们的计划也被打乱了，13o公里的九江走了三个小时。我们在一个叫小池的服务区稍作休整，这里已经属于黄梅县的地界，它让我想起古老的黄梅戏。重新规划行程，准备迎接下一场考验……

（四）

离开那个唯一出现过大拥堵的车祸现场，雨水就开始了加大。自从换了新车以后，我们仿若一下子赶上了时代的潮流，而且还前，连雨刮器都是智能化的，度会伴随着雨水的大小而进行自我调整。雨刮器来回有规则的摆动，活像一座古老座钟的钟摆，看多了，会勾魂。到处都是水茫茫的一片，天已经和地都已经在相连接，犹如走进了一片苍茫的大海。而我们也犹如驾驭着一叶轻舟，在大海里漂流。此时，汽车上正播放着一曲子，《当你老了》当你老了，头白了，睡意昏沉；当你老了，走不动了，炉火旁打盹，回忆青春……由赵照演唱，苍桑、怀旧。我非常喜欢这曲子，尤其是自出作者本人的演唱，这曲子还真的就他唱得入神，灵魂出窍。我曾经最早是听莫文蔚在唱这歌，好听而已，不代表什么。有了这赵照的灵魂之作，我就很投入，也许真的老了。

这老歌与钟摆汇集在一起，在茫茫雨雾里穿行，我真的就进入了昏沉。“多少人曾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这都是我曾经的过往，哎！不会再有了，想想就满心的酸楚。不行，我会把车开进沟渠里去的，下一服务区必需换人。

我们的车一下子冲进了一片辽阔的区域，车在缓缓的向上提升，我们进入了九江大桥，真的“江天一色无纤尘”

，太美了。没有了树木的遮掩，水天相接，爬升的汽车仿佛开到天上去，进了云雾间。我们一家人的兴奋点都被调动起来，我的车开始放缓，配合雪和儿子拍照和视频。我们每次到了这九江大桥都会兴奋，人们常说到的网红打卡，哦对，这里就是我们心目中的网红打卡点。今天尤其激动，也许是雨水天气的原因，车流量出奇的少，可以很放肆地现场拍照，或许停下来也不过分。

“下一个服务区换你吧”

我对雪说。

“我才不开。”

女人真是任性。也许我说的不是时候，雪正在为她的九江大桥制作视频呢，也许准备上抖音，哪有闲功夫开车。

没办法，到了黄梅服务区我真的就在汽车上打盹，“当你老了，眼眉低垂，灯火昏黄不定……”

此时我依然被那曲缠绕着，很快便沉睡下去了。十多分钟，雪坐在车上等待有些不耐烦，可是金口玉言，不好改口。我已经全然不顾了，事关一家人的生命，以睡眠换取平安那是必须的。我决意喝上一罐咖啡。咖啡并不是我的致爱，但是它在我的生理反应上所起的作用，往往要大于茶水。醒脑提神抗疲劳，它都有了，但副作用也大。所以在作出决定时，我会做一些权衡，就像必要时要吃一片阿司匹林一样。

离开黄梅县的地界之后，我们的心绪越紧绷起来。一场冰冷的雨水，就让这不算太滑的路面产生连环相撞的事故，那么越往北，和下雪天遭遇的机率越大，连环相撞有可能就成了常态化了。想一想，心理就多几分的担忧，我们必须赶在暴风雪到来的前面。汽车的度在安全可控范围里，尽量开快点，尽量不要停留。

翻开黄历，今天是2月3日，也就是农历腊月二十四，按照北方的习俗，这是个小年。已经有人初试牛刀，一家小聚热炕头，迎接春节的到来，等于我们开始踏进了年关了。

记得汽车交接时，销售员指点过自动驾驶。车流不大，我试试。定11o，哗啦啦！汽车立马由9o攀升到11o，然后固定了下来。定轨，汽车果然在指定轨道上不偏不离，我索性双手离开方向盘行走了很长时间。哈哈，过瘾！

在与汽车取乐中，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点，外面的雨水开始有所收敛。雨刮器也在渐渐放缓。雪同意换我下来，下一服务区二十多公里是桐城。桐城这个名字一旦跃进我的眼帘，就有许多故事涌上心头。我自然想到六尺巷，“一封家书只为墙，让他三尺又何妨，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很想去看看六尺巷，今天无论如何是不能如愿了。这么多年了，六尺巷一直成为我心头的一大遗憾。什么时候才能如愿呢？其实九华山和黄山也在此列，黄山也就曾经在山下开会，黄山什么模样还真没见着。我们每次都是说好一路前行，一路看山看水，可是一旦实施起来，都是被那归心似箭的游子心一一抹杀掉了。

汽车开进了服务区，驿达香铺，香铺应该是它的站名，已经属于安徽省。我正在愁怎么不是桐城？往对面扫一眼，还真有，“桐城派”

立在一牌坊的顶上，什么意思？派出所吗？时间关系无从考究，拍个照吧。

在儿子的强烈要求下，我们进行了一次简单的午餐。雪喜欢车上吃零食，真到了正点却没有了饥饿感。儿子呢，醉翁之意不在酒，手机才是他的真正目的，午餐也只是一个借口。他到市里要了一瓶可乐和零食。而我呢？一个人吃独食，怎么好为自己加菜呢，简单能吃饱就ok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