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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捉虫（第2页）

萧聿点头，“去拿来吧。”

袁嬷嬷朝外面的小太监知会了一声，须臾过后，萧聿手中多了两张字帖。

幼子腕里有限，说是写字，

但其实只能说是绘边描形，遑论笔墨横姿。

萧韫眼中困意全无。

“要勤加练习，不可懈怠。”

萧聿摸了摸他的头道：“姚太傅的《幼学琼林》讲到哪儿了？”

萧韫道：“地舆。”

......

听着这些，秦婈不由叹口气。

开口闭口皆是功课，怪不得韫哥儿看见他后背就发僵。

然而秦婈如何能想到，萧聿幼年时，曾无比期待嘉宣帝能这般看管他的功课，可惜那时，嘉宣帝眼中并无他这个儿子，反而更喜爱能说会道的燕王、成王。

再问了一会儿功课。萧韫就被袁嬷嬷拉走了。

竹心抱起案几上小皇子的小衣，躬身退下。

殿内瞬间只剩他们二人。

秦婈忍不住道：“凡事欲速则不达，韫儿年纪尚浅，陛下也别太急了……”

“少成若天性，习惯之为常，正因他年纪尚浅，才该立下规矩。”

萧聿认真道：“阿菱，人生百年，立于幼学，他身为皇长子，自然要比旁人刻苦些，才能承其重任。”

对视间，秦婈细眉微蹙。

这人，为什么总给她一种恨不得萧韫一夜就长大的感觉。

萧聿看着她的眼睛，又道：“尚功局和尚衣局不是摆设，韫儿的衣裳，你吩咐下去就行了，做那么多，仔细累着眼睛。”

秦婈道：“臣妾如今年十七，眼力上佳。”

萧聿一怔，须臾，提了下嘴角，轻声道：“由你吧。”

二人盥洗过后，回到榻上，萧聿伸手去够她的腰，

手臂一用力，便将她完完全全制在怀中。

她的头发还有些湿，水珠顺着鬓发缓缓流淌，男人的吻也顺着湿漉一直向下。

再一翻身，她便又被他压住。

这几天他都如此，就像是和尚还俗，沾了酒肉，有些上瘾。

萧聿的五官锋锐，眉眼深邃，鼻挺唇薄，男人生成这副模样，便猜的出这性子该是何等的冷漠，但偏偏，只要挨上她，他这皮囊便化为燎原之火，呼吸都变得滚烫。

秦婈肩胛酸疼，眼底不由泛起了泪光。

萧聿亲了亲她的眼睛，道：“看着我。”

秦婈呜咽地推着他，他不松劲儿，她被迫睁眼。

四目相对，秦婈忽然觉得，这男人还真是把父子、君臣、夫妻分的清清楚楚，眼下，他哪儿还有半点诲人不倦的样子。

长夜漫漫……

秦婈抽干了力气，刚阖上眼，那男人又凑到她耳畔。

他清了清嗓子，叹了口气，又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