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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沫雨站在那一攤碎肉前面,眼神是說不出的複雜,扶聲眼尖看見師姐的眼眶紅了。
她好像從未見過應師姐如此模樣。
回到客棧,扶聲看著師姐落寞的背影突然叫住她:「師姐現在可方便?」
應沫雨的背影頓住,三隻小肥啾在她的肩頭跳來跳去,似乎在安慰她。
「方便,師妹想做什麼?」
扶聲笑笑:「只是想同師姐說說話。」
應沫雨轉過身看著那一襲紅衣的扶師妹,方才在拍賣堂中若不是師妹拉了一把,恐怕這世間就再也沒有應沫雨這個人了。
「那師妹過來坐會兒吧。」
其實客棧房間的布局都是一致,扶聲進屋後便坐在桌旁。
那三隻肥啾受魔氣影響還不能恢復人形,只能保持著這有些可愛的狀態。
應沫雨給扶聲倒了茶,她向來過慣冷月宮的生活,茶葉也絕不會用次品。
扶聲和喝了一口,覺得渾身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應沫雨特意拿起杯子放桌上,然後給這空杯子滿上。
姬憶霜這三隻鳥從應沫雨的肩膀上飛下來,然後三隻啾圍著那一個和她們原形一樣大的茶杯探頭喝水。
扶聲靜靜看著,找了個話題開始。
「那墨韻是師姐仇人嗎?如今倒是死了。」
應沫雨看著茶水中自己的臉,驀然苦笑:「他沒死。」
「他將自己的肉身藏了起來,每次行動時都會占據別人的身體行動。」
說到這裡,應沫雨神色更為痛苦。
扶聲看著她,不敢再追問。
應沫雨仍在失控的情緒中掙扎,突然手背有些癢,低頭一看是那三隻麻雀用自己的小腦袋蹭她。
心情突然好了些,應沫雨這才有了笑容,不用扶聲追問,她將自己的煩惱說了出來。
「這幾日勞煩師妹掛心。」
說完又將畫月召了出來,應沫雨用手絹將畫月擦拭一遍,動作溫柔。
「師妹知道冷月最好的煉器師是誰嗎?」
扶聲想起煉器堂上最高的那塊牌子,回道:「是應長老。」
應沫雨搖頭:「是我娘親,冷畫月。」
和應沫雨一心修煉不同,她的父母在煉器一途上更為專注。
應沫雨在父母疼愛中長大,可這一切毀在了墨韻手裡。
那時冷畫月有一個天資不錯的師兄,墨韻奪了他的軀體,本打算離開的他碰上了正在苦惱的冷畫月。
冷畫月不知師兄已經不是師兄,只是像往常那樣訴說煩惱。
「他給我娘親種下魔心,讓她的性格越來越偏執,最後竟為了鍛出天級武器以身獻祭。」
有些事情不必多說,扶聲大概明白了師姐的心情。
誰都沒有說話,就連那三隻肥啾都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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