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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他、没、脱。
她的脸颊贴着他的肩,他肩上有柔软的布料。
他穿着一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白袍,戴着个狐面书生的面具。
而她离开被褥的时候,顺手就被他扯掉了衣裳。
他衣冠楚楚人模狗样,她却不着寸缕坐在他身上。
云昭气死了。
她扑腾了两下,非但没能挣脱,身体反倒不自觉地往下沉陷了小半寸。
她整个呆滞住。
那少许抵入,清晰分明。
心跳骤然错乱,呼出一道失控气流。
云昭微微睁大双眼——他不是还穿着袍子么?怎就与她碰到了?是掀开了还是怎样?
她本能想要低头去看,却什么也看不到。
他那硬玉般的手指摁着她后脖子,把她压在他肩膀上,她想挣开,脸颊却只在他肩上蹭了蹭,仿佛亲密撒娇。
这个阴神,力气太大,手又重。
她脸动不了,身体也动不了——他另一只手抓着她的腰。
他看着瘦挑,骨架却大,玉竹般手指远比普通人要长,手臂也是。
他只是不经意地捏着她后脖子和侧腰,却把她整个人都困在他冰冷坚硬的怀抱里,一动也动不得。
强大、非人,极其危险的掌控感。
一时都分不清是要与她亲密还是要取她性命。
云昭脊骨都麻了。
新婚那天,一切来得太快,她都没反应过来就被鬼神拉进了幻象,虽然有身体感受,但少了视听,冲击便没有这么直观强烈。
而此刻,她就这么坐在他怀里,紧挨这么一具不可抗拒的神躯。
她用力偏头,只能看到他戴着面具的侧脸。冰冷完美,一动不动,犹如一具漂亮的偶。
危危欲坠,风雨欲来。
她的心脏越跳越快。
很快,那少许陷入之处,就像被逼迫欺碾的花瓣似的,一点一点催出清甜的露。
云昭艰难呼吸,尽力让自己发出平静的声音,唤那个鬼。
“东方敛……你这神身怎么回事?”
“东方敛你人呢?”
依旧没有回应。
她视线匆匆扫过四周,呼吸忽一滞。
此刻她才发现,他竟是倒坐在卧榻边缘,半悬着身。
他身躯挺拔,肩背端直,她的脸颊伏在他肩膀上,视线顺着他的后背往下落,心神便蓦然一空,直直望到了地面。
她坐在他身上,双腿空悬在他左右,不上不下。
她试着晃了晃腿,碰不到任何能落脚的地方,只在他的衣袍上蹭出了簌簌声响。
这情形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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