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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参透风后奇门继续水文字（第3页）

洪音道长问他。

“不是…我不敢……”

王也挠挠脸颊，歪头不敢看洪音道长。

“不敢？只有行将就木的老东西才什么都不敢……”

洪音道长笑了起来“还有你们这些小东西不敢的？”

他操纵着怀里的牛皮纸浮到空中，自嘲起来“自己把自己困在这方寸之地，白白浪费几十年的光阴…只为了维持一个毫无意义的妄念……难道我不可怜么……

那个尖酸刻薄的大猴子能得到，你这种狗屁不通的小孩也能…而我们这些人把一切都放弃了，也只能看到一个幻影……不可怜么？

大猴子周圣是无心的，捂得神技，他只是想传回本门而已…他是好心……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甚至都没察觉到存在就迈过去的关卡，我们粉身碎骨也冲不过去……

我们这个下场可以说都是拜大猴子所赐…可我却没法怪他……

不可怜么？

同样为人，彼此之间就是有这么大差距！

我不甘心！可又没有办法！

不可怜么？”

说到最后，洪音道长表情从自嘲，愤怒，到平淡的反问，同时火焰熊熊燃起，将空中刻画着风后奇门的牛皮纸烧毁了。

王也听着，也很是无奈，只能道“道理您都明白，这又是何必……”

“别说咱们这种修行了…但凡有人教养的…有哪个不懂道理…可真能做到的又有几个……”

洪音叹息。

王也默然无声，头的小飞鸾也不敢出动静，她是没有听懂。

“直到现在，我才壮着胆子讲一句…

我领悟了这些道理…不是那个在外人和自己面前负重而行的我…是全部的我，每一寸都领悟到了……”

洪音继续说道“这就是我了…不到这生命即将耗尽的最后一刻…不是被逼着放下一切的话…我是跳不出这周天变化的诱惑的…不到…这最后一刻…不到这…再也抓不住什么的时候……我也永远…领悟不了…这么简单的…道理……”

洪音道长低下了头，声音也越来越慢，越来越轻。

王也沉默良久，什么也说不出来，深深鞠躬行了个揖，这才带着飞鸾走了出去。

两人行在峡谷山路上，头顶是满天的繁星，一人一鸟却都同时沉默着。良久，飞鸾忍不住了，爪爪扯着王也头问道“小也，红爷爷他是不是”

“嗯”

没等飞鸾说完，王也就应了声，他看着前方被提灯照亮的路，伸手将小飞鸾从头上抓下来，放入道士袍的胸口前，摸摸她的小脑袋，安慰着，却说不出任何的话来，向来懒散漫不经心什么都不在乎的脸上满是悲伤和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