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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就觉得有些不尴不尬,怪别扭的。
反正再哭,是哭不出来了。刚才的委屈也像是烟雾似的,突然就不见了。冷静下来一想,怎么就哭了呢,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
整件事其实都匪夷所思,完全无厘头!
“在想什么?”
陈诺心里纠结,听到他问,翻了个白眼,噘嘴不吭声。沈南周就故意捏她嘟起的嘴唇,她唔一声,头往后仰想躲,他的手不放开,跟着她的动作胳膊前伸,陈诺恼怒,拿手推搡,但哪里是他的对手,他不放,她嘴巴就必须一直嘟着。
“你乖乖和我说话,我就放开,好不好?”
他哄孩子似的柔声问。如果忽略他手里略粗暴的动作,和平时真的别无二致。
陈诺胳膊拧不过大腿,决定识时务,怏怏的点头了。
沈南周就放她嘴巴自由了。陈诺一获自由,就噌噌往沙发另一头挪了挪,拉开两人间的距离,然后才抿着嘴巴生闷气。
虽然不疼,但真的很不爽。
沈南周端出他平时的范儿,微微倾斜的靠坐着沙发,两条大长腿一上一下的交叠,闲适又优雅,好似英国老电影里那些雍容的贵族。
“诺诺,”
他开口,“首先,我向你道歉,不该拿某些动物来隐喻你,这很不礼貌。”
他语气真挚,态度诚恳,和前一秒捏着她的嘴巴不松的坏银简直不像同一个!
陈诺觉得相处快七年,也许今天这个多变的家伙才是真正的他。
“那么你接受我的道歉吗?”
见她不吭声,他潋滟的眸子看过来,像泛着莹润的水样光泽,有些媚。
陈诺看他一眼,又抿了下嘴巴,嗯一声,算是应答。
沈南周脸上露出春风细雨的浅笑,“那现在我们谈谈杨琪的事。”
“我知道,是我反应过度了。”
她主动接口,不太想深入这个话题——回顾刚才自己的狼狈和小题大做。
沈南周睨她一眼,顺着她的意思往下说,“诺诺,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其实有时候你有点儿像林妹妹。”
陈诺木着脸,“你是想说我心眼小?”
“不,我是想说你喜欢…嗯,用现在流行词汇,就是脑补过度。”
陈诺蹙眉,显然不认可这种‘诋毁’,“我什么时候脑补过度了?”
简直是污蔑!!!
他露出下午时见过的有些狡猾的笑,“杨琪的事不就是你脑补过度?其实只是人之常情的相处之道,偏偏你就要多愁善感一些。还有下午我说你草木皆兵,喜欢检查门窗,你那时才多大,11岁的孩子,我又是个不熟悉的陌生人,你警惕心强些有什么错?可当我说自己耳聪目明时,你心里在想什么?”
他单手抵额,支在沙发背上,“如果往前推移的话,上上周,我随口说家里电费这个月比上个月多一些,你就开始有意的减少使用电脑和手机的频率,傻丫头,你觉得我会在意这点儿支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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