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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车窗上塞进油纸包的茶叶,却被人调戏般地握住了白皙手腕。她惊慌地抽回手去,这才透过褪去雾色的车窗玻璃看见那人的脸,正是当年的瘦马商。她少女时期遭受苦痛折辱的记忆涌上心头,想要掉头跑开,但念及温家窘境终不甘心茶款,硬着头皮上了火车。
一直到火车发车,同行的女眷都没有等到软玉下来。全秋溪的人都在议论软玉跟车上的富贵之人私奔,连温老爷也气得一病不起。不信的只有温睦,为之发疯的也只有温睦。
六
当初瘦马商带了卖掉软玉等最后一批瘦马的钱款,连同全部家资前往南洋做军火和鸦片的生意。他素来圆滑、人脉广达,加之有贵人相助,很快竟也成了此道中不大不小一个人物。照看他的地头蛇是南洋有名的军火贩子黄元足,为人暴虐荒淫,无恶不作。昔日,瘦马商同黄元足提及过杭州瘦马自幼经人调教得妩媚俏丽,细语柔情,对方大感兴趣。瘦马商此行本来打算途经杭州买几个漂亮丫头,却无巧不巧在秋溪遇见了自己亲手卖出的软玉。
上了火车的软玉被侍从迷晕,一路山高水长,火车之后又是轮渡。孤零绝望之际,以为此生都不会再有机会回到秋溪。然而三个月后,她被黄家仆人唤
到正厅。厅上的少年一身褴褛,头发凌乱,却掩不住一双眼睛粲然有神地望着他。他嘴唇微动:“玉姐姐……”
正是温睦。
她只觉得膝盖一下子就软了,整个身体仿佛都缺了支撑一样地往下滑落。侍女拼命扶住她,黄元足高坐堂上:“她可是你口中的妻子?”
温睦抬起头:“正是内人温软玉,小可一路颠沛,身上细软散尽,待回了秋溪,自当托人送来赎身银票。”
黄元足笑容微扬:“小兄弟这样面嫩,俊俏得像姐儿一样,竟已娶了妻子。你们夫妻团聚不易,先下去歇一歇,今后的事情今后再说。”
那是极尽温柔的一个夜晚,疲惫到极点的温睦在软玉膝上沉沉睡去。暮风拂过,南洋不知名花树的粉色花瓣飘入窗中,跌在温睦尚带着尘色的鬓间,映着他少年殊色,越发显得鲜嫩可爱。
毕竟是年纪尚轻的少年,加上温家正不景气,所携钱资有限,这一路来吃尽了苦头。还未到沪上,身上的路费已经花得干干净净,只能在码头做工。一张船票何等昂贵,温睦等不及,只能混上了开往南洋的船,被发现后在甲板上打得半死。还好船上大副发了慈悲,允他到底舱做苦工以抵船资。
一路的风波诡谲,苦痛绝望尽数敛在他安谧的睡颜里。软玉环抱着他想要为他掖一掖毯子,出手却碰到他嶙峋肋骨,眼泪终究兜不住跌落在温睦脸上。温睦
一惊而醒,倏地坐起:“软玉!”
软玉在他身后紧紧抱着他,把脸埋在少年宽阔的后背上:“阿睦,我在这里。”
温睦握住她的手,觉得她的指尖一如那年杭州初逢一样冰冷。她发着抖:“阿睦,我只是想有生之年再见你一面,不然……我早已经不在这世上。阿睦,我,我还是……”
温睦反身将她抱进怀里:“我只要找到你,带你回秋溪。你是我妻子,从来都是。”
七
软玉是幸运的,她被瘦马商带到南洋后,虽被黄元足收入后院,却正逢他痴迷从沪上迁来南洋的一个唱戏小倌。那人才不到二十的年纪,长长的水袖甩起来,腰身又软又韧仿佛三月抽条的柳枝,勾着妆彩的丹凤映着迷离灯火丢过来的眼波,恰如春风化雨,酥得人连身子都能软了半边。
因而软玉来黄宅的三个月风平浪静,每日听着隔壁院落咿咿呀呀的贵妃醉酒,只闭门思念自己的阿睦。
好在苍天不负苦心人,软玉再次坐在院落里抬头望着纷繁花树,只等温睦去别院向黄元足告辞归来,就可以携她返回秋溪,再不分开。但她等了许久,从朝日初升等到暮色渐染,始终不见温睦回来。软玉终于坐不住,起身要去寻他,却撞见那小倌染着满袖醺然踉踉跄跄地走过来。
黄宅三月,对方待她也算是客气有礼。软玉见他一个踉跄险些跌倒,慌忙上前扶住了他。小倌勾起眼
角看着她,“还等呐?别等了,快走吧。”
她不得其解,却觉得心底一阵说不出来的凄凉害怕,那害怕宛如毒素一样蔓延而上,让她不自觉就攥紧了对方的手。那人被她攥得疼痛,刚要皱起眉头呵斥她,却忽地像突然想到了平时从未想到的。他眉梢豁然一挑,声音里带了凄凉讥讽的笑意:“你竟然不知,咱们黄爷素来爱的就是倌儿?”
天空乌云堆积,乍然劈下一个惊雷,正劈在院子里那棵花色锦盛的树上,引下天火熊熊烧起。下人们张罗着扑火,软玉觉得脚下一软就跌在了地上,匆匆爬起来冒着倾盆而下的大雨往别院跑去。外面都是乱糟糟的,那漆黑的别院却仿佛黑洞洞的恶口,在漫天雨色中吞噬一切,寂然无声。
她见不到阿睦,也见不到黄元足,想要强闯却被家仆恶狠狠地拖拽在雨地里,无人在乎她的死活。
变数是在三日后。她被人唤进别院。黄元足隔着一层竹帘,小倌在旁帮他换上一层寝衣,他慢条斯理地握着鼻烟壶摩挲:“这些日子委屈温夫人了,稍后我会让人送上赔礼,这就带你相公回秋溪吧。”
她恍若行尸走肉一般地回头,这才看见暖阁里晕过去的温睦。他的脸上尽是错落刀伤,昔年殊丽无匹的少年此刻脸上连一处完好的肌肤都没有,有几处更是割得恨不得深可见骨。软玉心头涌上滔天恨意,满脑的心思都
是冲出去将黄元足的肉一块一块撕咬下来,但回身却被小倌牢牢拦住,担忧同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他自己割的,若不是这样,黄爷怎么会才三日就放过他。”
他从软玉的肩头看见榻上温睦的惨状,自己也忍不住一抖,声音发着颤,“走吧,快走,不要把命耽搁在这里。”
她软倒在地,一点一点爬到温睦榻前,想要抱他却觉得无从下手,只能轻轻拢住他的一根手指,声音颤抖:“阿睦,我们回家吧。”
她珍爱的小少爷阿睦,素来是倔强严肃的孩子。因他长着一张极好看的脸,把好些姑娘都比了下去,小时候总被族里长辈打趣。他在这件事儿上气性极大,人家随口玩笑的两句话,都能将他气得一天水米不进。她只好在晚间细细将米粥熬得软糯,在他读书的时候端上来,左右要磨他吃上一口。见他不吃只能开口激他:“量小非君子,少爷如此还是男子汉吗?”
他猛地抬头,愤怒的潮红色涌上脸颊:“连你也……”
她便就坡下驴闹着赔礼,只闹到他没了脾气一仰脖喝干了粥。那个时候她全心全意地当温睦是主子,是弟弟,然而在她心满意足收拾完碗筷转身想要离开,却听见温睦在身后的一声叹息:“我若连这件小事儿都硬气不起来,以后又如何护得了你。”
她一怔,为了掩饰心慌匆匆逃离。从那一刻起,她真真正正把温
睦当作一个男人来爱慕。
他为了救她,千里奔波来到南洋,却遭受如此大的折辱。黄元足的笑容冰冷无情:“那丫头片子就在外面,我大可以将她赏给庄子里的下人,再卖到别的地方。你们相聚之日,就更遥遥无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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