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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在掌声中开始,常久听见主持人天花乱坠的夸奖,心如止水,流程走完,秦楚楚再度拿起了话筒,落落大方说,“大家都知道,我丈夫曾经的未婚妻也到场了,我和她也是很好的朋友,我看到她的到来,让许多人产生了误会,所以想替她澄清一下,她今天不是来砸场子的,而是受我邀请,来表演的。”
“她弹琴很好,如果大家有表演的需要,可以多多联系她噢。让我们掌声欢迎常久上台演出。”
“这话说得有水平。”
蒋跃笑了起来。周正也随之一起笑,他瞟着沈持,“一边体现了自己的宽宏大量,一边嘲讽了常久是靠卖艺为生,这秦家的女儿,有点意思。”
沈持依旧无动于衷,蒋跃不禁好奇了起来,他低声问,“好歹现在还是你女人,被欺负成这样了,你真不管管?”
欺负?沈持的嘴角弯了起来,谁欺负谁,还不一定。
彼时,常久的钢琴已被搬上了台,她也款款走了出来,看清楚她的装扮后,原本淡漠的目光,多了几分温度。
蓝色的礼服,精致却透明的妆容,她站在那里,便是万众瞩目的小公主,没有人不会为她驻足。
沈持听见了身边的人夸奖起了她的外表,就连蒋跃与周正都被惊艳到了,“不愧是常家曾经的小公主,真漂亮。”
难怪那群纨绔子弟对她起歹念,这样漂亮灵动的女人,谁看了不起歹念?
蒋跃与周正甫一说完,便听沈持问,“怎么,喜欢?”
温和慵懒的口吻,却叫人起了鸡皮疙瘩,二人笑着否认,“哪敢啊。”
谁有胆子从沈持口下抢女人,怎么被他玩死的都不知道。
常久已经开始弹了,前奏响起,立即便有人辨认出了这首曲子,《友谊地久天长》。
婚礼上弹这一曲,略显突兀,但因方才秦楚楚铺垫过,宾客们并未怀疑什么,然,秦楚楚的脸色,却像吃了苍蝇一般难看。
沈持听见了这首曲子,轻轻笑了起来。
陆骛放下了酒杯,看向台上的女人,那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戏谑与玩味,这女人,比他想得还要有意思。
陆盈满在一旁嘟囔着,“常久好讨厌,在别人的婚礼上弹葬歌。”
童言无忌,却惹来了诸多人的关注,葬歌?什么葬歌?
宾客里,会弹琴的人不在少数,只要稍了解过的,都会知道,《友谊地久天长》,是频繁被用在葬礼上的歌曲,即便不是葬礼,那也是毕业典礼,总归是不能在婚礼上用的。
伴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台下宾客的讨论也沸腾了起来,常久在台上,听得清清楚楚,一曲终了,她拿起了话筒,笑着说,“祝福秦小姐与顾先生,百年好合,地久天长,今天费用,秦小姐记得转账给我。”
言罢,她便潇洒下了台。
而秦楚楚的面色,已经黑成了碳,她终于懂了,常久今天,根本就是为了羞辱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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