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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他说我是自己人（第2页）

他突然笑了，如新雨初霁、云开雾散。真好看。他理了理我额头的碎，说：“傻瓜，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呢？我没再问，他自然也不会说。

我望着他，突然觉得如果我真有这样的一个哥哥，有这样的妈妈和外公多好。可惜，我从没听我妈说过外公外婆，好像他们从来不存在一样。

他看我呆，问我，我摇头。他又问：“所以，你可以告诉我以前我们是在哪里见过吗？”

我还是摇头。其实不是秘密，但就是想看他想不起来然后郁闷的样子。

……

很快就到了寒假。

这段时间，王旭川还是老样子，我虽然不理他，但学校里开始有些不好的传言，说如果不是我故意吊着王旭川不至于这么久还不放弃。

好在宋希没再继续为难我班上的孩子们。我也懒得理他们。

我兼职找的不顺利，后来想了想，反正房租公积金支付后还有剩余，我工资加奖金加起来也不少，就算每个月给我妈两千也还剩下挺宽裕的，当然这也得益于我整张脸就买个维生素e乳就够了，化妆品多贵啊。我也不太买衣服。索性不找兼职了。

本来过年也不打算回去，但筱薇说不管父母怎么样，毕竟生了咱们养了咱们，没扔了咱没让咱饿死，咱过年怎么也得回去瞧一眼，大不了看一眼咱就回来。所以我定了除夕前来回的车票。除夕的票不好抢，她也不愿意让我陪她过年。

我一直在想要给徐行送件什么礼物，他比我有钱，花钱买的来的他一定不稀罕。可别的……围巾？不合适！他女朋友该不高兴了，说半天还是因为他和我不是真兄妹，轻了不对，重了也不对。

干妈看我忧心忡忡，问我。我不想她为我烦心，只顺势说：“干妈，我不愿意你们买手镯给我，我知道你们喜欢我，但是我已经收了又安哥那么贵的手机，真不想再要什么贵重的礼物了。”

说完我摇摇她的手说：“干妈，这样我会自卑的，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要别人的太多腰就不由自主的弯了，你说呢？”

干妈想了想：“嗯，本来我跟又安说了，让他看着买。但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回头就跟又安说不要他买了。”

说完拍拍我的肩说：“以后别想那么多，你是我干女儿，咱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我知道干妈说的是心里话，但是我觉得人和人相处还是要以诚相待以心换心并且不要触碰底线，不然亲妈也不一定能一直包容你爱你。

干妈问我打算给徐行什么礼物？我说没想好。干妈叹了口气，望着某些地方了会儿呆，仿佛陷入回忆般满是怅惘的说：“又安十来岁时我曾经怀过一个孩子。”

她停了一下，才又说：“因为一早就知道是个女孩，所以又安一直嚷嚷着妹妹出来了会不会跟他亲，我说你对她好她自然就跟你亲了，所以他给妹妹准备了好多礼物，还问我妹妹收了礼物会不会也送给我礼物啊？我说她大了一定会送给你的。可是，怀孕8个月的时候因为一次意外，孩子没留住。”

干妈再说不下去，有泪水无声的滴落……

我拿起纸巾帮干妈擦了擦眼泪，可擦干了很快又湿了。我不知如何安慰，只好安静的陪在一旁。我想假如当初我妈怀我的时候我夭折了，我妈大概不会伤心。又想着徐行期待的是亲妹妹的礼物，我这个冒牌的大概送什么也没什么重要的。

……

徐行看着我送他的两盆兰花，错愕的说：“我不会养花！不，我从来没有养过花儿！你送我两盆花？”

我嘿嘿笑了两声：“什么都有第一次嘛，一回生两回熟。试试嘛！没准儿你能养的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