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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第3页）

  一抬头，叶荀便对上宋斯寅冷冰冰的眼神：  “现在，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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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荀的脚步声才消失在门外，坐在办公桌后的宋斯寅，便再也控制不住的吐出一口血来。

  一直在门口安静侍立得到副手见状，立马熟练的向前递过去一条干净的手帕，并弯腰等待安排。

  宋斯寅在咽下喉间还在继续上涌的血腥后，闭眼靠在身后的椅背上，冷峻的眉眼间露出几分疲惫。

  “水系啊...”

  “宋总长？”

  一旁等待的副手疑惑抬头，宋斯寅却是在安静的感受了几许好似从五脏六腑陡然升腾而起的剧痛后，面上无半丝异样的淡声开口：

  “去准备好禁闭室，我五分钟后上去。”

  副手在听到他的吩咐后，瞳孔都因为惊骇微微的紧缩，随即便迈开步子大步的向着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有条不紊的安排警戒和准备事宜。

  真好。

  知予又来看他了。

  宋斯寅又闭上了眼，安静的感受着体内汹涌澎湃的，好似每个骨头缝都在渗着难以忍受的尖锐疼痛，一向冷寒的面容却少见的微微柔和起来。

  这在他体内，只会比叶荀感受到的疼痛还要剧烈上十数倍的热毒，却被宋斯寅如此安静且坦然的接受着，忍耐着，甚至是享受着。

  他抬起已经控制不住渗出冷汗的手，轻轻的放在内里已经剧烈搅动起来的腹部，喉间疯狂上涌的血腥被他一次又一次的压下。

  最后，那血腥终于止不住的汹涌冲出他的牙关，从口腔处大股大股的吐出。

  宋斯寅拼命的咳嗽，用手捂住嘴，想要借此止住鲜血的涌出。但就算是这样，鲜红的血液也还是从他紧捂住口腔的指缝间，鼻间不停歇的渗出。

  只是一会儿，鲜血便打湿了他面前的桌面，脚下的地毯。

  而翻涌的鲜血还在不断的流出，多的像是要一次性流尽宋斯寅体内的所有血液。

  等到终于止住了咳嗽，宋斯寅松开了一直死死捂住自己的手，迟钝又慌乱的在办公桌上摸索着。

  好半晌，他沾满自己鲜血的手终于碰到了一个硬硬的边框。

  宋斯寅的动作慢了下来，将相框慢慢的挪到自己的面前。

  相框里眉眼冷漠倔强的少女提着黑色手提包站在男人的身边，就像相机离的再远，也清晰的拍出了少女眼中的不耐。

  那是他和知予唯一的一张合照。

  “...可惜了”

  宋斯寅用手指一点点的描绘少女的轮廓，语气是晴后冰雪消融的温柔：

  “这么多血...都够再给知予换一次血了，就这么被我浪费了”

  “知予知道了，又得讨厌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