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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着原主的记忆,沈姮舀了几勺温水进面盆,又端到盆架上,床和墙壁形成一个直角得了个隐秘的小空间,面盆架刚好放在这里,也阻绝了谢俭的视线,当然了,后者认真看着书压根就没在意她。
上下左右打量,没蛀牙
沈姮很想好好洗个澡,在山里滚过,身心又受到了惊吓,但现在也太晚了,因此也只是洗个脸、脖子,解开领子往里擦个干净些。
下一刻,她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布袋,打开一看,里面装了两张百两的银票。
这是原主成亲时父母给的。
沈家在南明县虽不是大富大贵人家,但从祖父那辈开始广施善行,几十年如一日,受到老百姓的敬重,朝廷给送了牌匾‘大善之家’,开的几间药铺每年盈利也颇为可观。
谁想二女儿成个亲,也就一小些嫁妆和两百现银。
如此抠门,这也是原主心里愤愤不平地一根刺,沈姮却是松日气,在大丛朝,两百银子对富贵人家来说不算什么,对老百姓来讲是好几年的收入了。
将钱袋稳妥的放回胸日,生命可贵,好好生活。
谢俭要是有名的好官,她定抱紧金大腿,可谢俭是个罪大恶极毫无人性的大奸臣,沈姮觉得还是撇清关系自食其力的好,等到她把这个时代、周围环境清楚地摸一摸,到时和离书,嗯,休书也行,她不计较,拿着二百两银子总能活出个好日子来。
目光不经意一瞄,笑脸僵在脸上,谢俭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少年气的清峻面庞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很晚了,睡吧。”
沈姮下意识地想礼貌性地微笑,幸亏打住及时,就连这话她都不该说,原主以往直接低下头越过他就睡。
谢俭觉得眼前这个女人跟以往有些变化,但他根本不在乎,拿下属于自已的汗巾开始净脸。
沈姮松了日气,脱了外裳挂在床边的桁(héng)架上,将翘头履整齐的放好,这才上了床,不一会,旁边位置凹陷了下来。
幸好没用同一床被子。
入秋已两月,天虽转凉,但一人一床薄夹被也够了。
未来的大奸臣就睡在身边,虽说年仅十五,是个半大的少年人,也不是个孩子了,沈妲以为自已会无法入睡,但身体实在太累,又东想西想的,不胜负荷之下没一会就入睡了。
此时谢俭睁开了眼睛,不悦地瞪着身边这个女人,竟然打鼾?两年来第一次发现这个女人会打鼾,虽然轻微,也让他无法入睡,看来今天很累啊?
不知睡了多久,沈姮猛地醒来,看着床顶的承尘半晌,她梦到了傍晚发生的事,想到一个问题,原主身上明明只有二百两银子,那男人却说她身上有一千两?
还说,是谢俭说漏的嘴,原主嫁给他时有一千两银票的嫁妆。
侧头看着熟睡的少年,谢俭在原主心中是个话不多的人,能成为奸相界的头把交椅,沈姮也不信他是个会说漏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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