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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而已,算不上夸。"
庾枳不说话,眼睛接着盯着池中,贺雁在一旁生火,树枝都是半湿不干的,他费了好大劲才生起一股微弱的烟,要真这样就算不上烤了,只能说是烟熏,庾枳叉上了三条鱼,眼见贺雁那火堆冒出的一小股可怜的烟,嘴角一抽,过去将贺雁挤到一旁,换成自个在那儿生活。
贺雁蹲着看,他撑着下巴偏过头去看庾枳,对方的技术娴熟,贺雁不由开口,"你啊,以前是不是吃了好大的苦。"
庾枳不说话。
"你高烧的时候,我听见你叫娘了,你是不是很委屈……?"
贺雁的话没有说完,少年凶狠地将他扑倒到了地上,模样像只被激怒的狼,"我不需要你可怜!"少年咆哮,贺雁的脚尖碰到了火堆的边缘,燃烧的灰烬烫着了他的脚,贺雁的脚趾抽动,他微微抬起膝盖,"你误会了。"贺雁说,不由得笑了起来,"我啊,一点都没觉得你可怜。"
"我觉得你很可笑。十几年间害你家的人妾室都娶了十房了,泡在荣华富贵里都要厌了,你看看你啊,人家在锦衣玉食的时候你在山野中过着野人似的生活。好不容易出来了,却全无心计,眼瞧着又要死在外头了。"
"我啊,一点都没觉得你可怜,我觉得你好笑,你当时为什么没死?为什么活下来了,又要成为一个笑话?"
"闭嘴!"庾枳嘶吼。手在贺雁的脖颈上收紧。贺雁闭上眼睛,其实他也不是很讨厌庾枳,只是看着对方那副自怜自艾的样子,突然嘲讽的心就上来了。如果他就这么死了,那就只能说自作自受。
贺雁闭上眼。但是庾枳却松开了手。"哟,我还以为你要杀了我呢。"贺雁嘶哑地开口,禁不住地呛咳。
"你为什么要激怒我?"庾枳颓丧地问,困兽似的模样,"你明明不必要这样。"
"也不为什么,想说所以就说了。"贺雁抚摸自己的喉咙。
"你是不是在怪我。"庾枳嘀咕,"因为我差点杀了那个武林盟主。"
贺雁唔了一声,没开口。"还是因为高仪的话?"
陡然听到对方提到大人的名字,贺雁意外地扬起眉,"大人果然找过你?"
"你认识他很久了吗?"庾枳垂下了眼睛,"我不喜欢那个人,他有一双充满着欲望的眼睛。"
贺雁笑了一下,"你不了解那位大人。那位大人,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贺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随手捡了根树枝将鱼给叉了,就将鱼放到了火堆上烤。"待在这里多好,看不到其他人。也不用装腔作势。我感到很快乐。你知道吗,从来和绮就说要隐居山林,隐居到这样一个地方,茅草屋,屋前种着竹子……"贺雁的声音低了下去,"是我害了和绮。"
庾枳皱眉。他感到贺雁奇怪。这个人只有在别人不在场的时候才是柔和的,若是当着别人的面,他却像只刺猬。
"有人给我下了蛊,要我的一点真心,但是哪里来的真心。不过只有肮脏的情欲罢了。"庾枳吃了一惊,贺雁却递给他一根烤鱼,"快吃吧。看你恢复的挺快,明日我们就找出路。"
清寒在几个门派中留下了邵研的画像,但邵研是邵家的人,就是找到了也不能大张旗鼓地似抓囚犯似的动作,因此清寒只留下了若是发现行踪,便及时联络的吩咐。因着贺雁并没有让他同行,因此清寒完成任务后,也只是在庄内等候贺雁回来。
待贺雁不知所踪的消息传来后,清寒几乎是立刻暴怒了。而今贺雁不知去向,唯一知道些端倪的只有阿逸,清寒抵达都城,劈头盖脸地质问,"你就是这样看顾主子的?!"
阿逸数日间联络搜寻,因为贺雁和庾枳一同失去影踪,而庾枳身份敏感,自然不可能大肆宣扬两人一同失踪,因此阿逸这活计做的心力交瘁,而清寒不顾前后就是这样一句质问,阿逸心中火起,他气急反倒冷笑起来,"看顾?少爷那么大一个人,是我能看顾的住的吗?倒是你,明明是少爷的暗卫,为什么如此失职?"
两人扭打起来。待冷静下来后,清寒细思倒是吃了一惊,阿逸的武功可称高强,奇怪的很。他敛住心中的疑虑,"主子到底去哪儿了?"
"不知道,两人外出后就不见影踪。原计是去西郊的剑庄的,但是未曾抵达,满庄的人都可以作证。"阿逸这几天未曾睡好,眼下青影浓重,他双手覆面长叹一口气,"只求吉人自有天相。"
阿逸未出口的是,他找过高仪。而高仪说,,贺雁会回来的。,
庾枳的身上没好全,因此这几日他们走的很慢。当时没觉得,现在几日间走了下来,贺雁感觉自己身上黏糊糊的,迫切地想要沐浴,当时离开那个池子时没觉得,现在心中却迟来地感到不舍起来。因此眼见着眼前出现了那个个池子。贺雁的兴奋溢于言表。
虽说那毒的毒性大半解了,但几日间又没有休养,又没有足够的饮食,庾枳现在的身体虚弱的够可以,贺雁架着他,虽说贺雁面上表现的坚定,但庾枳产生了一种两人只是漫无目的的乱撞的颓丧感。贺雁突然松开了他,样子表现的亢奋,庾枳略微吃惊,随即略微抬头就看到了眼前的池子,而贺雁已经开始脱起衣物,"你干什么?!"庾枳嘶哑地问,嗓子破锣似的。
贺雁白了他一眼,"我干什么?看着还不知道吗?我要洗澡。"贺雁身上的衣服比庾枳身上的完整不少,他脱衣服脱惯了,此刻也没觉得有半点不好意思,贺雁除掉了上半身的衣物,弯腰脱裤子,凹陷的脊背线条流露出来,庾枳不禁吞咽,贺雁背对着他,挺翘的臀部露了出来,动作间轻微地晃动,贺雁抬起腿,腿间短暂地一错,庾枳面红耳赤,想到那日亲眼目睹的活春宫。
贺雁却浑然不觉,他走进了池子中,拢起水就痛痛快快地洗了个脸,这下才感觉这几日的灰头土脸被抛之脑后了,他身体后仰,胸脯挺起的同时两颗乳珠也挺立起来,一颗水珠正好从浅粉色的前端坠落。
贺雁原本打算问问庾枳要不要也洗个澡,他顾及着对方伤的不轻,怕是不能沾水,因此话只开了个头,"你……"却也止在这处了。
庾枳衣着松散,因此胯下翘起的那话根本挡不住,将衣物撑起了一个不小的轮廓。贺雁扬眉,百般思绪交杂一时倒是笑了。他的情蛊并无半点反应,可见这小子纯粹是见色起意了。而他身上竟然是有色的吗?
高仪让他和这位未来的盟主打好交道。言语和行动他都在努力了,那付出点肉体也就更不算什么了。贺雁撑起身体出了池子。
庾枳眼瞧着贺雁赤裸着向他走来,身上滴落着水珠,一时面色红如滴血,口中也结巴起来,"你……"你着你着却说不出什么,他不禁后退,却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
贺雁笑了一下,他现在实在没心情和这小子玩什么旖旎的把戏。因此只是双膝分开在庾枳的身体两侧,贺雁的胯部微微向前挺起,那个湿淋淋的肉穴此刻袒露在庾枳的面前,微微翕张,内里是湿濡的嫩肉,贺雁引着庾枳的手抚摸,颤抖的指尖拂过湿热的肉瓣,庾枳颤声说,"好软……"
贺雁的手隔着裤子抚摸庾枳翘起的肉柱,他的手指攥住那话,盘旋着捏了一下,然后向下扯开庾枳的裤子,那话弹跳出来,顶端堪堪地擦过肉缝,贺雁的胯部下沉,肉缝磨蹭着充血的前端,庾枳的手却突然握住了贺雁的腰,"果真吗?"他低声说。
"你不想要吗?"
"那你呢。"
贺雁不答。
"我算什么呢?算是你的又一个胯下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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