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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议温明董卓叱丁原 馈金珠李儒说吕布（第2页）

领主大吃一惊，再次鞠躬说：“在下是前朝的司徒崔烈之弟崔毅。因为看到那十个常侍贪官污吏，所以藏匿在此。”

于是将皇帝扶入庄内，跪下献上酒食。说说闵贡追上段珪，抓住他问道：“天子人在何处？”

段珪回答道：“在中途失散了，不清楚去了哪里。”

贡于是杀了段珪，将他的头挂在马项下，派兵四处搜寻；自己则独自骑马。一路寻找，偶然来到崔毅的庄园，毅看到级，追问得知情况，贡叙述了经过，崔毅便领贡见皇帝，君臣共同痛哭。贡说：“国家不能没有天子一日，请陛下返回都城。”

崔毅庄上只有一匹瘦马，就准备让皇帝骑。贡和陈留王则共骑一匹马。离开庄园不到三里，司徒王允、太尉杨彪、左军校尉淳于琼、右军校尉赵萌、后军校尉鲍信、中军校尉袁绍等一行人，数百骑兵，迎接着驾车。君臣皆悲伤。先派人将段珪的级送往京师布命令，另换好马供皇帝和陈留王骑乘，簇拥着皇帝返回京城。曾有洛阳儿童传谣说：“帝非帝，王非王，千乘万骑走北邙。”

如今事实果然应验。盘旋在车上才行了几里，突然看到漫天旗帜，尘土遮天，一大群人马迎面而来。所有官员都吓白了脸，连皇帝也大吃一惊。袁绍突然冲出来问：“你是哪位？”

在飘扬的彩旗下，一个将领跃出来，声音嘹亮地问道：“天子在哪里？”

皇帝吓得抖，说不出话来。陈留王勒住马向前，厉声质问道：“你是谁啊？”

卓自称：“我是西凉刺史董卓。”

陈留王问道：“你是来保护皇帝还是来劫持皇帝？”

卓回答说：“我是来保护皇帝的。”

陈留王说：“既然是来保护皇帝，皇帝就在这里，为什么不下马呢？”

卓大吃一惊，慌慌张张地下马，跪在路边。陈留王用温言安慰董卓，从头到尾没有失言。卓心中感到奇怪，已经心生废立之意。当天回到皇宫，见到何太后，两人都痛哭起来。宫中检查后，现传国玉玺不翼而飞。

董卓驻军城外，每天带着铁甲骑兵进城，横冲直撞，民不聊生。卓出入皇宫，毫不忌讳。后军校尉鲍信去见袁绍，说董卓必有叛心，应该除之。绍说：“朝廷刚刚安定，不可轻举妄动。”

鲍信找到王允，也提及此事。王允说：“让我们商量一下再说。”

鲍信带领自己的部队，投奔泰山去了。董卓诱使何进的兄弟手下的士兵，全部归附于自己。时尚青年对小李说：“我在想要不要换个国王，改立陈留的王，你觉得怎么样呢？”

小李回答说：“目前朝廷领导空缺，不抓紧时机行动的话，局势可能会生变化。明天在温明园召集所有官员，宣布换届；对于不服从命令的，就要果断处置，展示权势就在今天。”

那位时尚青年感到很高兴。第二天，他设宴款待公卿们。公卿们都害怕董卓，谁也不敢违抗。董卓等待百官到齐后，缓缓下马在园门口，手持剑走到席间。酒过几轮，董卓叫停酒停乐，然后高声说道：“我有一句话，各位官员请静听。”

众人都侧耳倾听。董卓说：“天子是万民之主，没有威仪就无法恭敬宗庙社稷。如今的皇帝软弱无能，不如陈留王聪明好学，可以继承大位。我想废黜皇帝，立陈留王，诸位大臣如何看待？”

听完，诸官都沉默不言。

座上一位官员突然站起来，大声说道：“不行！不行！你这是什么身份，竟敢胡言乱语？天子可是先帝的嫡子，一直无过失，怎么能随意堂论废立？你是想篡位吗？”

董卓看着他，原来是并州刺史丁原。董卓怒吼道：“顺我者生，逆我者死！”

便掏出剑准备斩杀丁原。这时小李看到丁原身后站着一个人，相貌堂堂、气势凛然，手持方天画戟，怒目而视。李儒心急如焚地说道：“今天在宴会上，最好不要讨论国家事务；等明天去都堂再讨论也不迟。”

众人一致劝说丁原上马离去。

卓问与百官们：“我说的话，符合公正吗？”

卢植回答道：“太公太甲当年没有明智，被伊尹放逐到桐宫；昌邑王登基仅仅二十七天，已经积累了三千多条罪行，所以霍光请求废黜他。如今的皇帝虽然年幼，却聪慧仁慈，没有任何过失。您虽然是外地的一位刺史，从未参与国家政治，也没有伊尹、霍光那样的才能，怎能强行干涉废立之事呢？圣贤曾说：‘若有伊尹的心志就好，没有伊尹的心志就是篡位。’”

卓大为恼火，拔剑准备要杀害植。侍中蔡邕和议郎彭伯劝道：“卢尚书在海内声望很高，现在先动手对他，恐怕天下会震惊。”

卓于是停下了动手的念头。司徒王允说：“废立之事，不应该在喝酒后商议，改日再谈。”

于是百官都离开了。卓手握剑立在园门口，突然看到一个人骑马挥戈，在园门外飞驰。卓问李儒：“那是谁啊？”

儒答道：“那是丁原的义子：姓吕，名布，字奉先。主公最好躲开。”

卓便躲进园内。第二天，有人报告丁原带军出城外寻衅。卓勃然大怒，与李儒一起出城迎战。哇哦，这段故事真是戏剧性十足啊！一方是头戴金冠、穿战袍、披铠甲、系宝带，手持战戟，骑着神马的吕布，跟着建阳走出来迎接挑战。建阳口若悬河地责骂董卓，指责他纵容阉宦专权，导致天下民不聊生，还好意思瞎指挥乱政，简直是要乱天宫啊！没等董卓回嘴，吕布飒爽英姿地直冲而来。董卓措手不及，赶紧溜之大吉，建阳率领军队动冲击。董卓的部队惨遭溃败，只好退到三十多里外的营寨里商量对策。董卓眼皮底下看着吕布身手不凡，兴致勃勃地说：“这吕布真不同凡响！要是我得了他，何愁天下不安稳！”

就在这时，一个人出现在帐篷外：“主公别忧心。我和吕布是老乡，知道他虽勇猛却没啥脑子，见钱眼开，忠义全无。我凭着能言善辩，说服吕布投降，行不行？”

卓高兴地看着这人，原来是虎贲中郎将李肃。卓问他：“你打算怎么说服他？”

李肃答道：“听说主公有一匹名叫‘赤兔’的名马，日行千里。只要把这匹宝马送给吕布，再加上金银珠宝，就能让他心甘情愿投降。我再劝说一番，吕布肯定会背叛丁原，归顺主公的。”

董卓询问李儒：“这主意行得通吗？”

李儒道：“主公为了天下，何事不可为！”

董卓欣然答应，拿出黄金一千两、珍珠数十颗、玉带一条。李肃带着礼物，前往吕布的营寨。途中被军队拦住，李肃说：“快去通报吕将军，有老朋友前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