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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林从沚摇头,还在看着手机里的照片,“那是你的,我不能要。而且我不是要你那个……唉我也说不好。”
他说不好,但萧经闻能懂。
那幅画是萧经闻的勋章,而林从沚想要的也是一种勋章。
“其实你以前说过的。”
林从沚放下手机,将咖啡杯挪到自己面前,两只手拢着,“好像…好像只说过那么一次,‘我不是贪财,我贪的是羽翼丰满后能为你遮风挡雨’。结果我……”
“没什么的。”
萧经闻打断他,自己端起咖啡抿一口,他知道后面的话他说出来不好受,“你要明白,如果当时我已经是现在这种资产和能力,而你是如此成就的美院毕业生,我们绝对不会走到一起,甚至都不会多看对方一眼。所以,阿沚,不要后悔我们的每一个决定。”
林从沚抬头,好像听懂了,但又没那么懂:“以前我……讲过很多过分的话,你记恨过我吗?”
萧经闻坐直起来,手肘搭在桌上:“我也一样说过很多伤害过你的话,你呢,你恨我吗?”
说一千道一万,五年前两个人真的吵起来的时候确实多么难听的话都一股脑地说。林从沚说他是不择手段的资本家,利益熏心;他说林从沚应该从童话梦境里醒一醒,不要闭目塞听。
但说恨吗,林从沚摇头。
他没再看萧经闻,低垂眉眼,微微低头,看着杯子里的咖啡,说:“没有,不是恨,是难过。”
他接着说:“所以五年里我没有再想你了,那太难过了。”
他们在咖啡厅里坐了许久,久到广场的冰淇淋车已经卖完回家了,萧经闻才站起来。
他走到林从沚这边,说了一句五年前他表白成功后对林从沚说的第一句话。
“可以跟我牵手吗?”
他问。
五年前萧经闻攥着一小束花,那天白天刚下过雨,星星散了满天。
夜空通透,萧经闻没有提前打招呼,就在这里等着他下楼。
其实那天他不知道林从沚还在没在画室,应该说,其实那天也并不是萧经闻第一次在楼下等他。
之前等了几次,但都没碰上。
但他不在乎,第二天继续买花,继续等。每次都怀着期待。
说来也神奇,表白那天的花居然没有触发林从沚的过敏。
因为毕业季,所以学校特许了毕业生可以全天使用教学楼。这样的特权让美术生们甚感欣慰,搞创作的很多都是深更半夜或晨曦微醒时才能画出东西来,林从沚也是一样。
那段时间他和萧经闻还是甲乙方的关系。林从沚有些成品画,有些是作业,有些是自己写生的作品。萧经闻在他朋友圈相中了一两张想要买,自然而然就有了聊天的缘头。
毕业展在即,林从沚一宿舍都是拖延到不能再拖,实在不行了,才放下手里奇奇怪怪的事情开始做毕业作品。彼时林从沚和同学们一样,总要在做正式事情之前干点稀奇古怪的事情来保养情绪。
作息昼夜颠倒,导致他在微信上和萧经闻的聊天有时差。往往一整个上午林从沚是没有任何回音,临到日暮他才幽幽醒过来,回复萧经闻的文字都泛着懵然的困意。
比如萧经闻截图他朋友圈里的某幅画,问他:同学,可以给我讲讲这幅水彩吗?是写生吗?是干叠吗?
头一次卖画,尽职尽责的林同学在宿舍床上揉着眼睛,回复他:稍等一下,我看看。
作品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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