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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的二人（第2页）

遇见个精神病，向来尊重他人的尼可脑中冒出了这个想法，但还是心平气和地尝试与他交谈：

“那么我来介绍一下我自己从哪里来吧，太远的就不讲了，我讲一个白盐之城的故事……”

在银白色的天地，白苍苍的老人一遍又一遍地凝视着，在那里时间被拉成了永恒…………

“人类只能抓住这一瞬一瞬的时刻，那个老人家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厉害了，可惜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没有想明白这每一个瞬间都是无意义的，我们无法确认任何事。”

光头男子评价到，“呵呵呵呵，不过那个老人家不生不死的能力真让我羡慕啊，我也想跟他一样脱生死，呵呵呵呵……”

尼可没有与他进行太多交流便匆匆离去，继续河边之旅。

……

河畔轻风吹拂，透过树荫，能浅浅看见两屋形象非常单一的房子，简单地有些与环境格格不入。

纯黄色的外墙壁上没有窗户，顶着棕色的屋顶，极简，单一地像是小孩子拿两块积木搭成的，在绿林植被之中显得非常诡异。

“啊，那里有个老人家。”

尼可指向前方，二十米处一个秃顶的白老人披着红色粗布袍趴在水边，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双手捧水喝一半漏一半。

嘶溜嘶溜，吧唧吧唧。“水流……流动，就是…道啊……”

嘶溜嘶溜。

尼可试探性地俯下身来招招手：

“你好？”

“昂？是陌生的年轻人啊，你看看我的牙齿还在吗？”

老人转过头来呲咧着嘴。

“额，已经一个不剩了。”

“唔额，辣额瑟头嗯？”

老人吐出舌头，抬起沾湿的右手指了指自己的舌头，含糊不清的话语应该是想要询问尼可他的舌头怎么办了。

“还在的，挺完好的。”

“吼吼吼吼。”

红袍老人趴下来继续抚摸着河流水，自言自语道：“好水，好水，好想和这水一样流淌啊…流淌……”

“请问您是那里的吗？”

尼可指向几个像是大积木搭成的房子。

“嘶溜嘶溜，是啊是啊，吧唧吧唧。”

“那个地方看起来好奇特，能请问一下叫什么啊？”

“这是不可说的……咕噜咕噜，说了就不是那里了，呼啊呼啊……旅行者啊，先说说你从哪里来？”

“我上一个停留的地方叫白盐之城，我简要讲一下那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