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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昀秀點頭,剛才還看著傅榮卿,這會兒別開了視線。樓下搭的戲台還有聲兒,台下正中間空出的位子是二爺剛才坐的。從傅榮卿下車入園起,商昀秀就注意到了。
「洪錦文到底有什麼好?」傅榮卿摸了一支煙出來,沒摸到打火機,於是把煙夾在指縫間,轉身懶懶得依著走廊扶手,「他能給的我也能給,要不你跟著我干,多少錢你說。」
「多少錢?」商昀秀捏著陽台扶手,松鬆緊緊,低頭瞥見他手上的煙。剛才給合作商點菸用的火機還在身上,正好。他抽走傅榮卿手上的煙,送到嘴邊,接著抬手擋著風幫他點著,「二爺,能把傅家給我嗎?我貪心,想要全部。」
「好。」
「嗯?」商昀秀以為自己聽錯了,點著煙忘了收回手。
不料對方又接一句,「當傅家的兒媳就什麼都是你的。」
商昀秀不知如何應對,緊張地放下手,把火機擺在陽檯面上。
「但你不行,我不要你。」傅榮卿一口焦熏的煙霧全吐在了商昀秀的臉上,欣賞他眼睫輕顫和躲避的小動作。接著撣撣菸灰,被風一吹,也都落在商昀秀的發上,臉上,衣服上。
風吹亂的頭髮有幾縷還在盪,惹得鼻樑還是眼皮不知哪一處隱隱泛著癢,商昀秀被熏得咳嗽,胸口起伏也不知扯到了哪一處,胸腔傳來的疼形容不出具體。
他咳嗽完接著看傅榮卿和他手上的香菸,「我試過好幾次,還是適應不了這股味道,就算我屏住呼吸不去聞,身上還是會誠實地起疹子。」說這話時,他甚至覺得脖頸開始刺癢,渾身不舒服了。
商昀秀:「二爺說不要我,這才合情合理。我們大到身份階級,小到性格習慣,都不合適,何況中間還有個世俗常倫。」
傅榮卿手裡的煙頓時變得燙手,他用手指硬生生捏滅了,揮散余煙,哼笑一聲道:「商昀秀,我說你這個人怎麼動不動就自卑成這樣,自己都瞧不上自己,還指望誰能瞧得起你?」
樓下來了一輛綠皮救護車,是來接洪齊柏去醫院的,商昀秀覺得沒什麼可說了,準備下樓一起去趟醫院。
「敢動一步試試。」傅二爺不講理慣了,盯著商昀秀,表情淡淡,完全捉摸不透他到底想做什麼。
商昀秀沒動,直到救護車走了傅榮卿還在看他,周遭的空氣好似越來越稀薄,一口氣總也吸不足,淺淺地哽在喉嚨,沒留多久又得還回去。
「我剛才和你說的,跟著我,你考慮的怎麼樣?」傅榮卿問。
商昀秀不出聲,他在搖頭。
傅榮卿感覺心裡頭有一股火竄了上來,烈焰繞心,灼得他煩悶,於是一把抓著商昀秀的手,拽過來摟著腰,低頭去嗅他的味道,蠻橫地揉進懷裡,不管對方是不是疼了,在他愛的位子,那方柔軟的側頸磨磨咬咬。
商昀秀驚得屏住呼吸,扶著他肩,掙脫不開來只能儘量帶著他從顯眼的陽台往裡靠,「傅榮卿...你不要這樣...」
「糾正你的想法,」傅榮卿咬完抬手擦嘴,欣賞自己留在他身上的紅色吻痕和牙印,這會兒紳士的保持了彼此的距離,仿佛混帳的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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