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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咒言的诞生由来。
而所有说出咒言伴随的负面后果,都是这一认知不充足的代价——也只有当一个存在真正抵达足够触及咒言源头的深处,祂才能感受到它更深处隐藏的信息。
天使语,第一语言……虽然听起来像一种语言,但实际上不符合任何已知的语法或词汇规则——这一点约翰早就清楚。不过,它确实可以通过音素和语素进行转译,从而引一种难以控制的精神解离状态。
这种解离状态源于对咒言本质的无法理解,而在这种情况下使用咒言,会带来强制性的后果……如曾经被记载的种种伤及体肤身躯的灾难。
至于如何真正认知到咒言一切的秘密……约翰得到的答案令他哑口无言。
男孩说,他不知道。
“我明白了。”
他说,没精打采,“这也是我该做的。回泰拉,回到黑暗之王的鼻子底下去,祈祷它闻不到我们的气味。”
男孩给他的建议就是返回泰拉,毕竟,咒言的源头就在那儿,他们需要重新追根溯源。
“你不需要为——”
欧尔想继续劝说。
“不,”
康斯坦丁冷冷地打断了他,“你需要为催生黑暗之王的无意识行为感到愧疚。”
他收起了长矛,后退一步,似乎是在压抑某种情绪。
“我也没有反驳啊,大统领,”
约翰将两根手指按在额头上,轻轻向外一扬,带着一丝不以为然的玩笑。
他知道这家伙正在憎恨所有让帝皇落入如今处境的人……憎恨,一名禁军竟然保留了这样的情感,但是,是的,憎恨……
的确是憎恨。
约翰笑了笑,带着一丝自嘲,“去忙你的事吧,不耽误你和那些原体们碰头了……天啊,让你们这群高个子去聚会吧,我们矮个子得赶紧回泰拉送死去了。”
——
“你来了,康斯坦丁。”
佩图拉博的声音在冷风中显得更加冰冷,它随夜晚的风穿过山谷,回荡在黎明前那沉寂的黑暗深处。
他站在泰勒弗斯山腰处要塞基地的城墙边,巍然不动。四个战争铁匠像阴影一般环绕在他周围,警戒着任何可能的危险。同时,这些助手与护卫及时将情报共享给他们的原体,以供佩图拉博处理。
除此以外,还有五个高大的铁环机兵守在周围,一动不动地沉默着,由夜色镀上灰黑的阴影。
没有言语的存在,他们仅仅依靠意识语言转码为数字之后的信息流,将信报无言地传送给原体伟大的头脑。这样的静默,在氧气逐渐稀薄的雪山之中,呈现出一种深邃的冰冷。
康斯坦丁·瓦尔多感受着这里的温度。在他的头顶,战甲不具备温度恒定系统的,一穗红缨结满沉重的冰晶。
他的视线扫过身穿铁甲的原体背后露出铁青色地面的雪山。在车间熔炉释放的热量之下,周围的冰雪全部混着铁水融化,并重新凝固成熔岩般的肮脏条带,或者一种依附在抽象意义之上的凝结血痂。
“谁引导了你的道路,康斯坦丁?”
佩图拉博的目光从城墙外的黑暗转回,冰冷的语气没有任何情感波动。霜雪在他面部的绒毛上结成一层薄薄的霜,但他似乎根本不为寒冷所动。
“一束金光。”
禁军统领的声音依旧冷静,与空气中那断裂般的寒风交织在一起。
在几乎所有的时候,他都保持着如一的冷静。
在冰霜如同断骨般的嘎啦碎裂声中,禁军统领将覆盖在长矛上的厚重布料扯开。离开光辉十字路后,褪色成银白的日神之矛在黎明之前的微光中闪耀,银白色的长矛锋利如一根银线,这是昏暗环境中的少数明亮点之一。
他举起长矛,矛尖指向佩图拉博所在的方向。布料半垂在矛柄上,随着寒风微微飘动。
战争铁匠向他举起枪炮。由佩图拉博直接操控的铁环机兵亦然,诸多武器一动不动地对准了康斯坦丁。
佩图拉博望着他。
“你不会贸然对一个基因原体动手,禁军统领。”
“不再是了。”
康斯坦丁说。他花了一个瞬间,意识到自己出口的答案同时回答了两个问题。
是否这个答案同时回答了他的命运?这是出他需要思考的范畴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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