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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场 初次接触（第1页）

真正的恶魔一直都在人间，黑夜中黑暗，隐秘的角落里，，都是他们放肆释放本性的地方。

深夜时公演已经结束，还未吃饱的老虎被射了一记麻醉弹昏死过去，现在还没驯服可不能让它吃饱。

贵族各自坐自家的马车离去，带着面具虽然看不见表情，但是都看得出众人很满意今晚的表演，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都在讨论着。

哈马德脸笑得已经只看得到两颊肥肉在晃动，不断的在跟客人交谈。

双手被解放的的时候，艾伦立刻往两个血人旁边踉跄的连摔带爬过去。

牙齿已经掉落数颗，手指尖的指甲都翻起，还有些完全掉落鲜血正往外涌。那锁住大门的锁链上全是血迹缝隙中夹着些皮肉和地上散落的牙齿。

艾伦抱起两人，心只是麻木的平稳跳动。

谢瑞思艰难的抬起一只不能说是完好的手臂，有些皮肉只是勉强连在上面可以看见白色如银制的骨头，手指尖沾着粘腻的血抚摸上艾伦的脸颊颤抖顺着嘴巴画出一个笑着的表情，就像是小孩调皮乱画的粗劣的小丑妆。

“笑一笑……。……快乐……永远是的第一位。”

那颜料似是滚烫的岩浆，薄薄的皮肤感到被烧穿的灼痛。艾伦努力的控制脸让的肌肉将自己嘴角往上拉扯，是个难看极致的笑容。

谢瑞思虽然看不清楚，模糊间看那笑容还是很满意，露出一抹无力的浅笑后手无力垂落，灵魂随着最后一口气息离开。

“求你不要睡，我会一直笑着的，我们会一直快乐，一起欢笑……。”

艾伦声音越说越小，这是绝望的祈求，卑微的祈祷，到最后总结的只有一句“……求你不要睡。”

现在准备到盛夏的季节，夜晚的风燥热无比。街上昏黄的路灯下一个人不断奔跑，谢瑞思与艾薇拉的温暖的血液浇淋到他身上，让他在这不算些许燥热的深夜却冷得刺骨。

冲进一个高高的的看着繁华墙上生长不少植物的教会中，这是以治疗世界为名的生命之树教会，在圣神的教会中他的出现就像是这片圣域世界的异类，那么的突兀，圣神的世界混入一枚异质。

泪水与血液混合流下，血液画出的小丑妆容也变得模糊顺着眼泪的痕迹看着些许惊悚，上翘的拉扯的嘴角，僵硬的固定，着红色的笑脸与失去光芒悲戚的灰暗瞳孔形成鲜明的对比，已经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哭还是笑，诡异扭曲的表情让经过的人心生胆怯后退不敢靠近，从街道一直连到到他脚下的红色脚印连成的绯红花路一直到教堂中。

“求求你们，救救她们。”

一步一个血印，一步一个祈祷，一步一滴眼泪。

生命之树教会是所有医生的诞生之地，教会里面的职员全是医疗相关的职业。艾伦在晕倒前看着他们想接过两个血人安置到病床上，可是他的手抓得太紧，就算完全失去意识他还是紧紧拽着二人。

教会的人实在没办法就是只好连带着他往世界树教会特有的医院区奔去。

意识再次回笼的时候，他失去身体的控制，但意识无比的清醒感觉到有人处理他失去指甲的手和口中碎掉的牙齿。

感受到身边的人离开后，他再次努力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昏沉的脑袋让他视线出现短暂的模糊，耳朵还是可以听清楚声音。

“这小孩伤势太严重了，你们都出去吧，剩下的交给我。”

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响起，艾伦勉强支撑着模糊的视线，所有人都全副武装的穿着长袍，口罩，帽子除了眼睛其他能够挡住的地方都挡住。

“拉格朗教授，这样可以吗？精灵具不是在普通人之间是秘密不是吗？”

“我们是医生，不顾一切利用可以用的手段拯救病人这才是我们的职责。再有下次，你们就离开世界树的庇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