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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施世朗想起剛才溫子霖撫摸自己的雙手,胃裡一陣痙攣,感覺自己馬上要吐了。
湯岫辛繼續在他旁邊說:「要不是明決中途跟老師告假回來照顧希恩,阻止了溫子霖的惡行,這垃圾還指不定會怎麼傷害希恩呢。」
說著,湯岫辛又罵了句髒話:「這個垃圾,希恩那時還那么小,因為這件事,他接受了好幾年的心理治療。」
「沒有人跟學校反映過嗎?」施世朗問。
「有啊,」湯岫辛很快回答他,「明決當天就跟帶隊老師說了這件事。」
「可又能怎麼樣呢?」他有些惱火地說,「溫家有權有勢,怎麼都能把事情掩蓋下來。」
聽到這裡,施世朗驀然想起了一件事,轉向湯岫辛問:「你說,溫子霖當年被勒令退學,會不會也跟這種事情有關?」
聽此,湯岫辛如夢初醒,點頭道:「是了,那年他被退學以後,不久我們同級的一個男孩也休學了。當時很多人都風傳他是因為遭受了溫子霖的暴力對待,精神出現問題才休學的。」
他笑了一聲,嗤之以鼻地譏諷道:「現在想想,暴力對待只是其中一個原因,性猥褻才是被粉飾過去的最大理由。」
「怎麼會有這種人?」施世朗皺著眉說。
「我記得。」
少時過後,湯岫辛轉過身來,望著他說,「之前你跟我提到過,你與明決之間不和的起因。」
他話說到這裡,忽然停了下來。
施世朗沒有作聲,遲緩地看向他。
「我想,你應該是誤解明決了。」
「我覺得,」湯岫辛看著他說,「當時明決並不是故意刁難你,而是在保護你。」
話落,施世朗的雙眼無聲放大,湯岫辛清楚地看見他的瞳孔在顫動。
他轉過身去:「不可能!」
湯岫辛看著他弓起身,臉垂下去,一語不發地背對自己,幾秒鐘後,移步走到他面前,抬起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你自己也不相信。」
片刻過後,施世朗把箍在胸前的手放了下來,有些氣惱地說:「哪有人保護別人時這麼傲慢的呀。」
湯岫辛很輕地抿了抿唇,對他說:「我也不知道。」
「可能是因為著急吧,」他看著月光下,蒼白而柔弱的施世朗說,「畢竟,他當時不把你氣跑,下一個精神出問題的人,可能就是你了。」
施世朗咬著嘴唇內側,眼皮垂了下去,陷進了沉默里,沒有再說話。
施世朗和湯岫辛回到餐廳時,殷燃告訴他們,明決已經先離開了。
湯岫辛若無其事地點點頭,施世朗則食不知味地吃完了這頓晚餐。
晚上十點多鐘,施世朗回到唐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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