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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正厅瞬间安静下来,琉璃灯的光芒柔白和煦,与浮荡在空气中的薰衣草香气不谋而合。
梁絮白在落地窗前站了一会儿,直到爷爷的车驶离了别墅,他才转身上楼。
爷孙俩方才聊了挺长一段时间,郁楚等许久没等到梁絮白,便在沙上睡着了。
他身形单薄,缩在沙里显得格外瘦小。
客厅里仅有一圈暖筒灯尚在工作,暖橘色的光芒倾在郁楚身上,益衬得他肤白如玉。
这儿的客厅不被常用,陈设颇有些单调,沙的抱枕也十分单一,郁楚垫两个在脸颊和腰背处,余下的一只,正正好被他压在腿腹下。
他的脚趾纤长漂亮,脚背骨肉匀称,可清晰看见骨线与血管的走向。
梁絮白依稀还记得这双脚的触感,比绸缎还要柔腻。
那个时候郁楚被欲念浸染,好似一朵濯水而出的初荷。
虽未完全绽放,却能清晰地闻到芯子的甜腻气息。
一旦尝了甘,便再难忘怀。
梁絮白迈开步伐,厚绒的地毯极有效地吸收掉脚步声,偌大的空间里只余一抹轻而浅的呼吸声,向熟睡之人徐徐靠近。
他在郁楚身侧坐定,视线如同黏附在了这个美人的身上。
鬼使神差的,他倾身向前,想再次尝一尝荷花芯子的味道。
默然间,那对浓密纤长的睫羽轻轻颤了颤,薄薄的、透着微小血管的眼皮缓缓撑开。
他们的距离近在咫尺,连呼吸都交织在了一处。
湿润,又有些烫。
两双瞳孔,映出了彼此的模样。
梁絮白没有后退,郁楚也没有想象中的慌乱,反而镇定地眯了眯眼:“你在干什么?”
梁絮白滚动喉结,倏而抬手,在他的眼睑上轻轻点了一下:“睫毛断了一根,我想给你弄掉。”
他脸不红心不跳地坐直了身子,“看错了,并没有断。”
郁楚打了个呵欠,却没有要起身的意思,懒洋洋地问道:“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梁絮白说:“我把一楼空出来的房间改成了彩室和产检房,你去看看?”
就为了这个?
不是已经看过视频了吗?
“不去。”
郁楚拒绝了。
搞检查的地方,有什么可看的?
梁絮白默了默,再次开口:“你觉得这栋别墅的环境怎么样?”
他话题转得太快,郁楚尚未反应过来,但依旧如实回应:“挺清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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