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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女首领伊薇（第2页）

残疾小子脸上露出谄媚似的尴尬笑容，唯一健全的右手缓缓伸向风衣的内袋，似是要从中掏取钱财。

冷艳女子已是咬牙切齿，不敢置信地盯着自己的助手。

然后……残疾小子就从怀中掏出了一把闪烁着冷峻光芒的凶器！

亚瑟的瞳孔立即收缩至针眼大小，他张开满是酒气的大嘴想要呼喊小心，然而话还没到嗓子眼，他的世界便已经陷入到冰冷死寂的永恒的黑暗中……

砰砰砰砰——震耳欲聋的枪声响起！

沃森即便是单手握持，也足以在一瞬间连开四枪。

黑鸦酒吧绽放出四朵鲜艳夺目的血花，在四道掀飞的帽檐下，在四点艳红的洞孔中，迸溅出如腐烂西红柿炒臭蛋清似的不明污浊液体。

呼——沃森吹散枪口的余烟，按下女侦探刚从怀中掏出的转轮手枪。

“专业的事就应该交给专业的人来做……侦探是你的强项，但杀人也是我的强项。”

沃森语气轻描淡写，但福尔摩斯分明能感觉到他与自己皮肤接触到的指尖正在微微颤抖，是受后坐力的影响吗？还是杀戮后的激动？

女侦探不由得侧目，在她的角度只能看到沃森的右脸，对方面色略微泛红，似是微醺。只是双眼眨动的频率略显频繁……是紧张还是郁闷？

但其实沃森早在扣下扳机的一霎那，颅内就轰然炸响如铜钟震荡似的嗡鸣，他眼中的世界开始突生异常，泛起点点粒粒如飞蚊般的模糊光斑。

光斑转瞬则清晰，原来是一只只小小的扑棱蛾子，正从啤酒杯中爬起，从观众的衣领下腾空，从看客头里钻出……

它们在黑鸦酒吧内高舞盘旋，似在暗暗窃语，似在欢腾欣喜，似在追逐光明……

随后更是抱团成群凝聚如长矛形状，猛然朝着沃森疾冲而去！

沃森不动声色，任由狂蛾穿透左瞳闯入颅内。

他能感应到这些如虚似幻的蛾子在颅内如触火般燃烧，燃尽的焦躯携下坠，正正跌落在意识深处那篇难以理解的经文之上。

原本晦涩难明的经文真意豁然开朗起来，一部分的象形文字仿佛在释放混沌的光！

光辉落在沃森的精神上，他感到意识似泛起痉挛。禁不住想要抛却衣裳袒露肉体，但这一次他的意志并未被这异质的渴望所完全击垮，只不过是松开衣领，似是因激动而燥热。

光辉落在沃森的左眼中，他感到难以抑制的瘙痒，晶状体里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野蛮生长，实在是难以凭意志来抵御，他只能通过不断地用力眨眼来缓解症状。

异样如潮水褪去，沃森猛地睁开双眼，左瞳深处似乎迸射出幽绿如翡翠石珠的渗人光芒！

他的视野突而变得混乱，左边最为清晰，中间则次之，右边略微模糊。

沃森微微眯起右眼，将注意力集中在左瞳，便现整个世界都截然晴朗起来，顶上吊灯的光芒是如此地耀眼和诱人，十米外目瞪口呆酒客牙齿上的污垢是如此地明显，路过飞蚊的翅膀扇动频率是如此地缓慢……

“莫非这就是密传经文蕴藏的力量？！”

“可我又是何时解析出经文的真意？！”

一连串的疑问在沃森脑中掠过，他望着面前缓缓倒下的浴血帮众，心生推测：

“我是在击毙这四名恶徒的瞬间，才得以触颅内的异象。”

“这么说，解密经文真意，或者应该说修习密传的关键，则在于我先前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