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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义眼祥子鉴定为（第2页）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原因，但之前经由祥子的记忆碎片他获得了一项听起来很赛博朋克的能力，这也是他在这场眼看无法短时间结束的战争中唯一的胜算。

脑机操作系统和视网膜投影装置，安装这些之后，只需要轻轻眨眨眼，就能确认附近有什么电子设备，都是什么类型，并且黑入它们。

当初刚领悟这项能力的时候，路明非还一度怀疑将来的祥子是不是生活在类似赛博朋克的环境中，甚至因为过度贫困变卖了器官。

不过想到爱音也不可能真的是魔法少女，应该只是她们自身特性延伸出的能力而已，或者是......她们在幻想中想要拥有的能力？

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在目前来说，就算只挥最低的作用，这也相当于是在星际争霸中地图全开的作弊码，携带了电子设备的家伙都逃不出他的侦查。当然，就更不要说用上更高端的黑客操作了。而且与爱音那种难以持久、且有那么点羞耻的能力不同，没有cd，是常驻型的技能。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路明非有没有对自己下手的觉悟。

“哈。”

呼出一口冷气，用牙咬着令人心悸的决绝。路明非的右手微微颤抖，紧握住一把寒光闪烁的螺丝刀，那并不粗的刀头却在昏黄的日光下显得格外冷冽。

外面的枪声少了很多，四周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和心跳，如同战鼓般轰鸣，响彻在这方寸之间。

他闭上了左眼，仿佛是对自己最后的温柔。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准右侧的眼眶狠狠扎了进去。

刹那间，疼痛如潮水般汹涌而至，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淹没。路明非的身躯不由自主地痉挛了一下，但他咬紧牙关，不让任何一丝软弱泄露。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痛，仿佛有千万根针同时刺入心房，又似被烈火焚烧，痛苦难当。

好痛，真的好痛，但失去晓樯的痛苦一点都不比这个弱。

路明非的面容苍白如纸，额间细密的汗珠映衬着窗外斑驳的光影，仿佛每一滴都是他和自己较劲的印记。

随着一阵几乎令人晕厥的剧痛，他完成了这项在他自己看来都不可思议的改造，那曾经反射着光芒的右眼，如今只留下了一个空洞，深邃而寂寥。

路明非颤抖着手，从一旁取来了那枚刚刚准备好的义眼，它冰冷而精致，闪烁着机械的微光。

小心翼翼地，他将义眼嵌入那失去光芒的深渊之中，每一次触碰都是一次灵魂的震颤。

当一切归于平静，那枚义眼仿佛与他融为一体，既陌生又熟悉。

窗外的枪声依旧绵绵，但屋内，路明非的眼神却似乎更加坚毅，透出一种异样的光芒，那是经历了极致痛苦后重生的光芒，是对未来无畏的洗礼。

这场无声的仪式，是路明非以自己的方式，向这个世界宣告：无论平时他看起来多像是一根干黄瓜，可一旦伤害了他在乎的人，任何家伙都必须付出沉重的代价。

路明非走出屋门，只可惜现在没有丧钟和哀乐，有的只是头顶重新响起的防空警报声，配合着一波接一波的枪声，让人情绪耐不住地躁动起来。

整个校园似乎都在举行着热闹的仪式，唯独没人在乎那些寂寥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