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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剑芒被粉碎,陈三思第二道、第三道剑芒连珠而至。樊笼内的柳树哈哈大笑着,以枝条形成的拳头一拳拳将剑芒粉碎,一时间似真的与陈三思形成了对峙之局。
“哼,纵然受伤,杀你足够。”
陈三思说着,其腰间小荷包里自行飞出一只玉瓶,再送一道剑芒进入樊笼,于柳树大骂“卑鄙”
之际一把握住,启开瓶塞仰服下一粒丹药。
“他服下的是什么,仙丹么,能不能为我解毒?”
陈瑜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奈何脑袋探出水面时间有些长,眼前又开始黑,只好重新将头没入水中。
“卑鄙?”
陈三思冷哼道:“妖孽就是妖孽。”
同时手中并不闲着,对丹药稍加炼化,苍白的脸色立刻好转。扬手一道红芒没入铜镜,令铜镜大放光明,垂落下来的卦文开始围着火焰樊笼慢慢旋转。
“本座再问你一遍,你降是不降?”
随着卦文旋转,火焰樊笼再次凝实,并且慢慢收缩。陈三思又是一边数道剑芒攻向柳树,被其以四只拳头击碎,却无力改变火焰樊笼收缩的事实。
陈瑜再次探出头看去,就见陈三思又一次服下一颗丹药,趁着樊笼收缩而柳树无暇他顾之时,将丹药稍加炼化,然后又是扬手一道红芒没入铜镜。
樊笼还在缩小,柳树仗着皮糙肉厚,不断地撞向渐次缩小的樊笼。奈何有铜镜卦文于外围旋转加持,火焰樊笼纵有缺损,却不足以令它逃脱,而且还是在逐渐缩小。陈三思站在半空,脚下踩着玄奥的步法,身形快若闪电一般绕着樊笼,不断以剑芒攻击着柳树,令其匆忙之下撞向樊笼时还要尽量躲避。
“那位小友,陈三思已经不行了,如今只是最低阶的法术,也足以令他重伤。”
柳树又一次让自己的一条枝杈化作飞灰,缭绕于其身周的绿芒更加浓郁。但即便是头脑昏然的陈瑜,也看得出它已经快要不行了。是什么样的绝望,才可以让其向自己乞援?
“小家伙不可自误!”
陈三思又服下一粒丹药,借着炼化之机道:“本座是受了重伤,但是还不至于受不起你一介凝气修士的攻击!”
陈三思声音浑厚,也直到此时陈瑜才看地清楚,此人一脸方正,配着上唇八字髭须和下颔短须,浓眉挺鼻阔口,令人一眼看去就心生信任。
“这位咳,这位柳树先生,你可记得七天前的傍晚?”
陈瑜开口先吓了自己一跳,实是他浑身滚烫竟是连嗓子都烧哑了,清了清才道:“你从沟里跑出来,那晚我父亲死了!”
陈良九年前被某位仙人所伤,至今未能痊愈,全凭着精湛的内力强压着伤势。那日见了柳树勾起了陈年往事,一时心神失守再也无法压制旧伤。可以说陈良之死与柳树并无直接关系,如果此生再也不会见到柳树,陈瑜定会像陈良叮嘱的那样,不敢对仙人有丝毫不敬。但是这七天的风餐露宿忍饥挨饿,再加上柳树颓势明显,陈瑜却是将这几天的怒气、怨气尽数转到了柳树身上。
“原来是你?”
柳树一边将陈三思的剑芒击碎,一边合身向樊笼撞击,同时心中又有新的疑惑产生。
当日它急于逃命,陈良父子都是凡人,它只看了一眼不愿节外生枝而调转了逃跑方向。再见陈瑜虽觉得眼熟,却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实在是作为修士,柳树没必要记住一介凡人。它可真是没想到,只七日不见,那个小凡人已经成了修士,而且那小凡人的父亲似乎是因自己而死。
“陈三思,你要杀我自己也必须付出代价!”
柳树倒也干脆,见此间唯一能为它赢得喘息的那破烂小儿,竟与自己有如此恩怨,也就不再浪费口舌。心中有了计较,大喝道:“我乃天地异种,生机寿元无尽。但有一条根须一道枝杈逃走,千年后定要你紫阳宗烟消云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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