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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开火前,剧烈的音波冲灭演练场的火焰,将围困前行之地的示威者如环环相邻的骨牌成片震倒,荡过炙热的火风,让熄灭的城镇融入焦黑的夜晚。
“统、统领?”
寂静中,阿尔最先看清来者、看清将愁抱给茉亚的阿竹、看清向身边走来的阿竹、看清在摸向自己的阿竹,“这、这,统领…”
阿竹捧着木精灵的脸,眼里是驱散惶恐的喜悦:“你是…阿尔?你是阿尔…你没离开我,你回来了,你还是我的朋友,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你没有受伤?没有受伤就好、没有伤就好…”
面对抢走自己心爱之人的统领、朝晟最强的强行者、特罗伦人崇信的使者、扰乱帝国的武神,阿尔不知该如何回答,勉强挤出笑容:“统领,我们没事…”
“没事就好,”
说话间,阿竹突然抱紧他,带着哭腔哆嗦,“你是朝晟、听朝晟的也无所谓,别扔下我、别抛开我好不好…”
莫名其妙的话和士兵们困惑的眼神让阿尔嘴角痉挛,半晌才举高手拍他的头,尽力压低声:“没事的,没事的,不会的…”
“好,”
阿竹松开他,踩穿铁丝网走出前行之地,俯视北边的护栏外那些躺倒的闹事者,见他们口鼻呆滞、双耳溢血,正欲运作本源将他们复原却不由一愣,“怎么…怎么会?好…好难…不…不会的、不可能!本源,给我运转!”
本源的运作慢且迟钝,无法在瞬间救治所有濒死的人。不明缘由的阿竹唯有竭力鼓足本源,强命它成功复原千万名倒地的伤者。而后他想开口训骂,却险些跪倒,只得忍痛令突然枯竭的本源回复,继续审视这群已吓到哆嗦的人:
“你们这群东西想干什么?”
这些方才还怒意难平的人如今全都面面相觑,久久无言,比死尸更沉默。
“他妈的…是谁辱蔑我的妻子?是谁袭击我的领地?出来,我不想问第二遍。”
沉默的人群霎时雀跃,急忙指证那些辱骂者和投掷燃烧瓶的蠢蛋,将这些惊恐的倒霉鬼推搡到最前面,接着默契地退出数十米宽的空白地带,免得稍后被必然降临的惩罚所波及。
百多名跪地昂的冒犯者哆嗦舌头,挤出讨好、悔恨的惶恐:“使者大人,我、我…我们…”
“你们想做什么?”
闷在胸腔的炙热让阿竹彻底忘记茉亚那谨记措辞务必繁冗且威严的叮嘱,“你们这群猪生狗养的贱种棕皮到底想他妈的做什么?”
怒号险些喝停听者的心跳,恐惧更让他们竭力辩解:“使者大、大人,我们猜想您受人蒙蔽…”
“蒙蔽你们的婊子贱母!别想撒谎骗我,倘若再拿这种话搪塞我,你们就全都去死吧!”
阿竹在吼,吼出令士兵、阿尔和愁都不由寒噤的疯狂,使他们下意识看向这驾临失控边缘的人,又看向或许能劝阻他的人,却见沉默如故的她仅是漠然观看眼前的一切。
无需教导,先前还闪烁其词的人拼命趴低身段,以额叩地,砸出血也不停:“伟大的使者、仁慈的使者!是、是我们贪心、我们愚蠢、我们不该无止境地索求、我们应该坚持劳动、我们不应该听信教会的妄言、我们应该保有理智、我们、我们、我们我们…是贪婪蒙蔽我们的心神,您、您、还请您、请您、请包容又博爱的帝皇使者、常青武神宽恕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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