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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言与魏千宁分手了?”
阎野看向薛宝添,将电话开了免提,“这事我不知道。”
“帮我问问薛宝添。”
盛屿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
薛宝添嗤了一声:“人家分不分手与你有什么关系?盛总这么不要脸,体重肯定很轻吧?”
电话里一哽,又道:“看来是真分了。”
薛宝添摸摸小猫崽子的爪子:“分了又怎样?你觉得自己又有机会了?盛屿,这不是一个人‘贱’人爱的社会,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你扪心自问你除了会耍手段骗人,还有个屁用?哦对,你身材还有点看头,但现在身材好的男人一抓一把,实在不行,我把阎野送去给佟言摸两把,总之少了你佟言能活,而且还能活得挺好。”
阎野轻啧,探身在薛宝添唇上咬了一口,他拿起电话放在耳边:“上次你不是说怕佟言跟着你受苦吗,怎么现在又动心思了?”
电话里盛屿的声音带着笑意,缓慢道:“忍把千金酬一笑,毕竟相思,不似相逢好。”
说完,挂断电话,屏幕逐渐熄灭。
阎野和薛宝添半晌儿无语,直到小猫崽子烦得慌地收回爪子,薛宝添才思量着说:“他骂咱俩呢吧?还是嘲讽咱俩没文化听不懂?”
阎野抓过薛宝添的手,放在自己的腹肌上,淡声道:“可能都有,谁知道。”
佟言的公司早已弃用饮水机,盛屿甚至连大门都进不去。
他依旧坐在那棵歪脖子老槐之下,向上一望再不是密密实实的枝叶,如今只剩枯枝残叶,萧瑟凋敝。
陈阿大属耗子的,撂爪就忘了之前对盛屿的忌惮,与他搭话:“两个月没见干什么去了?还以为你找到更好的营生了呢?”
盛屿给他敬了颗烟:“受点小伤,养伤来着。”
“巷子里那些老娘们说看见过你穿西装坐高档轿车,都说你达了,唉,看来是看错了。”
入了冬,陈阿大就在报刊亭旁支了一个烤红薯的铁桶,他打开铁桶盖子,摸了个最小的红薯出来,递给盛屿,“没事儿,年轻人只要踏实肯干,先送水搬货,攒点小钱盘个店,娶一房媳妇儿生一个孩子,这日子不就过起来了吗!”
盛屿笑着接过红薯,慢慢地扒开外皮,目光却一直看着佟言的公司。
不多时那扇大门终于被推开,负责前台接待的女孩裹紧大衣,顺着烤红薯的香味儿小跑着过来。
她买了一只烤红薯,目光一瞥,看到坐在旁边的盛屿,付过钱,转身走了几步又回来,站在盛屿面前,好声好气:“阿山哥,公司现在不让你进,你以后就别给我添麻烦了,你那点事迹全公司都知道了,大家现在都挺不喜欢你的,一方面是为佟哥气不过,另一方面我们听了两年佟哥唱情歌,真的是惨遭荼毒,所以你现在还是避一避吧。”
盛屿抬起头,目光温和:“以后不会给你添麻烦,快回去吧,外面冷。”
前台女孩叹了口气,轻声道:“佟哥唱情歌时看起来很伤心,你说他是不是……心里还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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