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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备好了。”
……
3川雅舍,宋知礼有个自己的房间,只有东家亲友或是有权的官员有钱的商贾才能在这3川雅舍有自己的久定房。
‘难得壹乐’
这是宋知礼自己给久定房起得名字。人生在世,愁何其多,忧何其多,唯有一乐最为难得。
房内早就备好了孙玉泉口中的早春桃花酿,据说这是用第一批绽放的桃花酿的酒,不辣入口还有些甜。
轻盈脚步缓步而入,房间里暖和她就褪去最外面披风。外面已经奏响了乐,曲子很熟悉是母亲本家宋姓的乐理大家作得阳春行湖曲。花魁要等场子热了之后才登场,初舞都会舞上一会儿才能结束,现在时辰还早今日那些个狐朋狗友都被扣在家里只有她孤身一人,一时间还真有些无聊。目光挪向一旁摆着的酒,宋知礼馋得舔了舔嘴唇。
王都的夜晚,有华灯初上的热闹也有融在夜里的祥和。
身着夜行衣的孟知行轻巧地落在屋顶,继续往前奔跑而去,每一脚落在屋顶瓦片上都不曾出一丝声响。杜正和心思细腻,他这位肆部副执若是出现在3川雅舍定会打草惊蛇,所以只能夜行潜入。
3川雅舍前面灯火通明,后方确实黯淡无光,只有楼内烛火照得出的些许光亮。一道修长身影踏空而上,轻巧地攀住房檐。孟知行已达3川雅舍四层,却没能找到能进去的地方,辗转了好几个雅间里面都是莺歌燕舞。
直至东南角,才看到一个烛火昏暗的雅间。孟知行双脚落至屋檐,将窗门打开一条缝,仍然没有现人影。东南角正对街道不可多留,余亦便翻身进了房间。
雅舍内摆设很简单,一扇屏风,一张桌案上面摆着酒壶和几个倒在桌案上的酒杯。门口衣架子上挂着一件男子样式却只有女子身形大小的披风。还不等孟知行反应,一道身影从屏风后而出。她手里拿着一壶酒一个酒杯,杯中酒入喉不够爽快,干脆就拿着壶嘴喝。来人双眼迷离,眯着眼睛凑近了些许才看见蒙着面的孟知行。
孟知行正想动手打晕,眼前人先一步开口:“飞天大盗?”
喝醉了,宋知礼也忘记伪装声音,带着醉意脆生生的声音响起,孟知行为之一愣。宋知礼打了个酒嗝,神秘兮兮说道:“我和你说,这里没什么东西值钱,你往上走,上面是账房,里面有当票,可值钱了。”
她又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你……别说是我告诉你的,还有还有……少拿点别太贪心。”
孟知行看着面前女扮男装的小女娘竟然不禁哼笑了一声。喝醉了,也罢。孟知行看她这副模样怕是要断片,也就不准备打晕她了,转身就准备离开。
刚走没两步,身后的宋知礼又哎了一声:“新花魁?怎么…刚…刚来就要走?”
孟知行又被她重新拉回桌案旁,宋知礼笑得憨态可掬,倒了杯早春桃花酿递到他面前:“喝!”
看着面前酒杯,孟知行不知怎么的没去计较,而是将酒往身后一倒,配合说道:“好酒,多谢。”
女娘嘿嘿一笑,极为大方地挥手:“不谢,花魁姐姐…胖儿…胖儿泉说…说你跳舞好看,不如给我跳…跳一支…”
面前女娘毫无抵触地靠到了孟知行身上,她身上很香,花香里透着淡淡安神香的味道。俏脸微红,眼神迷离,不输孟知行见过的所有女子。他脑海中闪过画面,小时候那怀胎的女子到她这里也是略逊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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