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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許青沉想起在某些旖旎的夜晚裡,總能見證這雙眼睛變化的時刻。
最後是沈煦川先敗下陣來,他別開臉一兩秒鐘,整理好情緒和面部肌肉,又把臉轉回來:「你一直看著我幹嘛。」
許青沉立刻給出回應:「我不看你,還能看誰。」
「有些事說來話長。」沈煦川理虧地低下頭,看見腳下熟悉的地板顏色,又偷偷抿嘴笑。
怎麼辦,老許還是那個老許,表面裝的再狠,心中永遠會留出一塊柔軟地帶給某個特定的人。
「那就慢慢說,」許青沉一副哄不好的樣子,「我有都是時間。」
「嗯嗯!」沈煦川重重點頭,臉上綻放久違的笑容,「許青沉,我就知道你會把門打開...」
「我開門不是為了你,」許青沉毫不客氣地打斷,然後低頭瞅一眼幾乎是趴在他腿上的小肉團,「不管怎麼樣,她只是個小孩子,你耍伎倆玩苦肉計,別累著孩子。」
沈煦川的笑容僵在嘴邊,臉頰迅浮現一層惱怒的紅暈,使勁扣著手指說:「我沒有..」
「進來。」
許青沉冷冷地丟下一句,彎腰架起小孩的兩隻小胳膊,提溜著走進客廳。
客廳不再當做畫室,一些畫板被挪走後,整個空間好像被放大了,中間的空位多了一排灰色的懶人沙發。
許青沉把小孩提溜到沙發上,讓孩子坐好。
小傢伙眼睛晶亮,咯咯地笑,覺得特別好玩,還想讓他再提溜一遍。
沈煦川進來後直接坐在女兒身邊,一隻胳膊習慣性地做出維護的動作,搭在女兒身體的後面。
許青沉在一張主人椅落座,優雅地疊起雙腿,情緒平復了些,臉上的寒意不知不覺褪去,他像一位得道高人那樣神聖而莊嚴地看著對面的父女倆。
「許青沉。」
為了緩和僵硬的氣氛,沈煦川甜滋滋地叫了一聲男人的名字。
許青沉瞪著他,嘴角微微抽動。
假冰山要比真冰山融化的快一些。
沈煦川整個人鬆弛下來,笑著捏捏女兒的臉蛋,說:「看面相就知道她是你的女兒。」
小傢伙眨眨眼,好像很喜歡被捏臉。
許青沉知道孩子小聽不懂,故意很刻薄地嘲諷:「誰家的孩子敢放你身邊,家長不要命了?」
沈煦川改為撫摸女兒的臉,帶點慍意又請求的語氣說:「在寶貝面前別用這種冷冰冰的語氣講話,就算她聽不懂,她也能感覺到,咱家寶貝可聰明了。」
「......」許青沉真是有氣沒處撒,忽然就理解了海絲特在面對他時的那種無奈的心境。
沈煦川得逞地笑笑,想著法的活躍氣氛。
「老許!你知不知道!」他忽然兩眼放光,誇張的表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發現了大6。他抬手摘掉女兒的小黃帽,露出可媲美天鵝絨的白色髮捲,不過此時被帽子壓成了蘑菇型,他在那可愛的形狀上揉了一把,「女兒出生後我才發現一個問題。」
許青沉冷淡道:「什麼問題。」
沈煦川驚喜萬分:「原來你的白頭髮不是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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