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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妆冷五（第2页）

渐已有些难以忍受。

也不知暮临朝他们何时才会过来，若再拖得久一些，自己怕是要冻僵在这里。

偏生脑中那股昏沉之意，此时也频频袭来，搅得她头痛不已，眼皮也直打架，竟和之前那好久没犯过的嗜睡之症有些像。

她皱了皱眉，站起身来让自己保持清醒。

她一动，茶茶便转过头来，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担忧道：“小姐你脸色好难看，是哪里不舒服吗？”

羽夫人还在和木辛夷说着宽慰的话，闻声也回过头来，眼神关切。

白竹烟若无其事地笑笑：“没有没有，我只不过是等得无聊了，起来走一走。”

“哦。”

茶茶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寒气刺骨，白竹烟勉力忍受着，尽量不让旁人看出自己的异样。

她在大厅里一边踱步，一边留意着身边细微的灵气暗流。

行至神像附近时，那股寒凉之意竟比先前更甚。

她抬头打量着眼前这手持白昙的女神像，羽夫人注意到她的动作，开口道：“那是幽明界最尊贵的昙华之神。”

她回头：“昙华之神？”

羽夫人解释道：“传闻千余年前，幽明界的主人除了此间城主，还有一位司掌百花的花中之灵。只是后来生了些变故，致使花灵离开了这里。”

“百花无人照拂，渐渐凋零，最后就只剩下白昙仍在怒放。当时的城主为了纪念那位花灵，便在此立了神像，供奉至今。”

“原是这样。”

白竹烟

点点头，“这城主倒也是个重情义的。只是人都已经走了，他再做这些又有什么用。早知如此舍不得，为何当时不将人留下？”

羽夫人浅浅一笑：“传言罢了，至于真相如何，我也不得而知。不过，这世间许多事，也并非强求就能得来。”

她似是意有所指，白竹烟本不是个心思复杂的人，这次却不得不多想。

因她早已明白了这个道理，也一直都在经历着。

“话虽如此，但世人心中皆存着一个‘万一’。有些事即便艰难，总要先去试一试才能知道结果。若一开始就因畏惧而束手束脚，错过了这个‘万一’，总归是会后悔的。”

她亦笑了起来，“正如那位城主，想必当初便是因为没有尝试拦住花灵，才会对着一尊神像，抱憾终生。”

听她一言，羽夫人微微一怔，而后轻叹道：“姑娘所言也不无道理，只是这‘万一’也并非人人都能求取。即便求到了，也难免会撞个头破血流。”

白竹烟不以为意，大方道：“既有胆量去撞，便早已做好了流血的准备，管那么多作甚，求得一天是一天呗。”

羽夫人看了她许久，终是咽下了嘴边的话。

茶茶和木辛夷面面相觑，完全没明白她们在说什么。

半晌，茶茶才小心开口问道：“小姐，你说的流血是什么意思？你不会……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吧？”

白竹烟一愣，赶忙摆摆手：“怎么会呢。我

和羽夫人只不过谈些人生感悟，你可别瞎想。”

她边说边后退，一时忘了身后的供桌，羽夫人刚想出声提醒，她的腰便碰在了供桌边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