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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陈杞世家（第2页）

杀了徵舒后，楚庄王就把陈国变成自己的地盘，大臣们纷纷来祝贺。可是啊，这申叔时从齐国出使回来，就是不祝贺。庄王问他为啥，申叔时说：“有句老话，说有人牵着牛走别人的田，田主人就把牛给抢走了。牵牛走错路确实有罪，但你抢走牛，是不是有点过了？现在庄王您因为徵舒杀了君主，就召集诸侯讨伐他，这算是正义之举。但打完了你还把陈国给占了，这就有点贪图利益了吧？那以后您还怎么号令天下啊！所以我就不祝贺了。”

庄王一听，觉得有道理，就说：“你说得对。”

于是就把在晋国的陈灵公的儿子午接回来，让他当国君，陈国又恢复原来的样子了，午这就是成公。孔子读到史记里楚庄王恢复陈国这段，就说：“楚庄王真是贤明啊！他不看重千乘之国这样的地盘，却重视一句有道理的话。”

过了八年，楚庄王去世了。又过了十一年，陈国背叛了和楚国的盟约。再过一年，楚共王就讨伐陈国。这一年，成公也去世了，他儿子哀公弱继位。楚国看陈国正在办丧事，就撤兵回去了。

哀公三年的时候，楚国围了陈国一圈，然后又撤军了。过了二十五年，楚国的公子围杀了他的国君郏敖，自己当了国君，这就是灵王。

又过了六年，哀公娶了郑国的女子，大老婆生了悼太子师，小老婆生了偃。还有两个小妾，大妾生了留，小妾生了胜。留特别受哀公宠爱，哀公就把他托付给弟弟司徒招。哀公病了三个月，司徒招就杀了悼太子，立留为太子。哀公一听就怒了，想杀司徒招，结果司徒招兵把哀公围了起来，哀公一气之下就上吊自杀了。司徒招最后还是立留为陈国国君。四月，陈国派使者去楚国报告这事。楚灵王一听陈国内乱，就把使者给杀了，派公子弃疾兵讨伐陈国，陈君留就跑到了郑国。九月，楚国包围了陈国。十一月，就把陈国给灭了。然后让弃疾当陈公。

这陈国啊，真是命运多舛，一会儿被这个打，一会儿被那个灭，就像个烫手山芋似的。不过话说回来，这楚国的公子围和弃疾，也真是够狠的，一个杀君自立，一个灭国为公，真是让人看了都替陈国捏把汗啊！

招弑了悼太子后，悼太子的儿子名叫吴，他赶紧逃到了晋国。晋平公问太史赵：“陈国是不是就这么亡了？”

太史赵回答说：“陈国可是颛顼的后代啊。他们虽然在齐国得了政，但最后还是亡了。从幕到瞽瞍，他们可都是听话的好孩子，舜帝还特地表扬过他们的美德呢。到了遂这一代，他们就一直守着这份美德。再到胡公的时候，周朝还赐了他们姓，让他们祭祀虞帝。一般来说，有盛德的人的后代，都得被祭祀个百来世的。虞帝的后代还没祭祀完呢，我看啊，他们这香火还得在齐国继续烧下去。”

楚灵王灭了陈国五年后，他那公子弃疾就杀了灵王自己当上了国君，这就是平王。平王刚上任，就想跟诸侯们搞好关系，于是就把原来陈国悼太子的儿子吴找回来，立他为陈侯，这就是惠公。惠公一上台，就按照哀公死的那年开始算元年，这一下子空出了五年的历史记录，哈哈，也算是给陈国开了个玩笑吧。

惠公在位的第十年，陈国生了火灾；第十五年，吴王僚派公子光攻打陈国，拿走了胡、沈两个地方就走了。二十八年的时候，吴王阖闾和伍子胥一起打败了楚国，还打进了郢都。就在这一年，惠公去世了，他的儿子怀公柳接了班。

怀公元年，吴国打败了楚国，还占领了郢都，就召见陈侯。陈侯想去，可大夫们说：“吴国现在正得意呢；虽然楚王没了，但陈国跟楚国一直都有交情，不能背叛啊。”

于是怀公就借口生病没去吴国。四年后，吴国又召怀公，怀公怕了，只好去吴国。吴国因为怀公之前不来，就生气地把他扣留了，结果怀公就这么死在吴国了。然后陈国就立了怀公的儿子越为君，这就是湣公。

湣公六年的时候，孔子去了陈国。吴王夫差攻打陈国，拿走了三个城邑就走了。十三年，吴国又来打陈国，陈国赶紧向楚国求救，楚昭王出兵救陈，驻扎在城父，吴国军队就走了。就在这一年，楚昭王在城父去世了，当时孔子还在陈国呢。十五年，宋国灭了曹国。十六年，吴王夫差攻打齐国，在艾陵打败了齐国，还派人召见陈侯。陈侯又怕了，去了吴国。然后楚国就来攻打陈国。二十一年，齐国的田常杀了他们的君主简公。二十三年，楚国的白公胜杀了令尹子西、子綦，还袭击了惠王。后来叶公打败了白公，白公就自杀了。这陈国啊，真是多灾多难，跟个烫手山芋似的，谁都不敢轻易接手啊！

楚惠王复兴楚国后，就挥兵北伐，把陈湣公给杀了，顺手就把陈国给灭了，占为己有。就在这一年，咱们的大圣人孔子也驾鹤西去了。

这杞国的东楼公啊，可是夏朝大禹的后代。在殷商时期，他们的封地有时有，有时没。后来周武王灭了殷纣，想找大禹的后代来继承香火，就找到了东楼公，把他封在杞国，让他继续供奉夏禹的香火。

东楼公的儿子是西楼公，西楼公的儿子是题公，题公的儿子是谋娶公。谋娶公活在周厉王那会儿。谋娶公的儿子是武公，武公在位四十七年去世，儿子靖公继位。靖公二十三年去世，儿子共公继位。共公八年去世，儿子德公继位。德公十八年去世，弟弟桓公姑容继位。桓公十七年去世，儿子孝公匄继位。孝公十七年去世，弟弟文公益姑继位。文公十四年去世，弟弟平公郁继位。平公十八年去世，儿子悼公成继位。悼公十二年去世，儿子隐公乞继位。可就在隐公继位的七月，他弟弟遂就杀了隐公自立为君，这就是厘公。厘公十九年去世，儿子湣公维继位。湣公十五年的时候，楚惠王就把陈国给灭了。十六年，湣公的弟弟阏路杀了湣公自立为君，这就是哀公。哀公在位十年去世，湣公的儿子敕继位，这就是出公。出公十二年去世，儿子简公春继位。简公刚继位一年，楚惠王四十四年的时候，就把杞国也给灭了。从陈国灭亡到杞国灭亡，整整三十四年啊。这杞国本来就小，历史上也没啥值得一提的大事。

咱们再说说舜的后代，周武王把他们封在陈国，后来被楚惠王给灭了，这都有世家史书记载的。大禹的后代呢，周武王把他们封在杞国，后来被楚惠王给灭了，也是有世家史书记载的。契的后代建立了殷朝，殷朝的历史都写在本纪里了。殷朝灭亡后，周朝把殷朝的后代封在宋国，后来被齐湣王给灭了，这也是世家史书记载的。后稷的后代建立了周朝，后来被秦昭王给灭了，这也有本纪记载的。皋陶的后代呢，有的被封在英、六，后来被楚穆王给灭了，连族谱都没留下。伯夷的后代呢，到了周武王的时候又被封在齐国，就是那位太公望，后来被陈氏给灭了，这也是世家史书记载的。伯翳的后代呢，到了周平王的时候被封在秦国，后来被项羽给灭了，这也是本纪里记载的。还有垂、益、夔、龙这些人的后代，都不知道被封在哪里了，历史上也没啥记载。这十一个人啊，都是唐虞时代有名有功有德的大臣；他们中间五个人的后代都成了帝王，其他的都成了显赫的诸侯。滕、薛、驺这些国家呢，都是夏、殷、周三代之间封的，但因为他们都太小，不值一提，所以就不说了。

周武王那会儿，诸侯国还有千来家呢。可到了周幽王、周厉王之后啊，诸侯们就开始你争我夺，打来打去。像江、黄、胡、沈这些小国啊，多得数都数不过来，所以史书上也就没咋记载他们。

太史公说啊，舜这人的德行，那可真是没的说啊！他把位子禅让给了夏禹，后代们吃香的喝辣的，一直享福享到了三代以后。等到楚国灭了陈国，田常就在齐国掌了权，最后还建立了自己的国家，百世不绝啊，子孙后代们都有地儿住，有饭吃。再说到大禹吧，他的后代在周朝的时候被封在杞国，可惜啊，势力微弱得不行，根本就不值一提。后来楚惠王把杞国也给灭了，这之后呢，越王句践就崛起了。

哎，你看啊，德行高尚的人，他们的祭祀总能延续百世。舜和禹的余威还在呢，陈国和杞国就接着他们的香火。妫满受了封赏，东楼公继续了他们的血脉。可后来呢，阏路这家伙篡位了，夏姬又搞出了那么多风流韵事。这两个国家啊，一个比一个衰微，有时候兴盛一下，有时候又被别人灭了。最后呢，全都亡在了楚惠王手里。不过啊，句践这家伙又突然冒了出来，田和也趁机吞并了不少地盘。这么看来啊，他们的后代还真是连绵不绝呢，谁又能说他们的血脉没传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