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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西湖歌舞几时休（第2页）

“客官，您的面。”

“等会儿，小二，我对这不太熟悉，能否请你指明一二。”

寻人问世必不可少一些小东西——南海独产的夜明珠也是让他赚到了，只见他两眼微闪，清清嗓子，略施小动作便神不知鬼不觉地道出：“客官您这可就太客气，不知道您是从哪来，又到哪去啊？”

“自然是从来处来，到去出去。”

我侧头瞥了眼周围，确认没有引起骚动，脸色微动，指尖蘸水写下“楼外楼”

，只见他面色一沉，转而又对跑堂喊了一声“上等竹叶青外加瓠叶兔一份”

。我不明其意，只觉得四周传来几波视线，现下也不便与他多做口舌，就在我惋惜白失一颗夜明珠时。

小二左手提着那坛酒，右手将炮燔好的兔肉端上桌，边倒酒边说，“客官，您今儿可是有口福了，此兔得来极为不易，传闻是山外蓬莱仙山的仙人用那仙草饲养而成，若非机缘难得一只啊。配上这青山特有的竹叶青，可是一绝！”

酒香四溢，才觉清新隽永直入心脾。我端起酒杯小口品茗，舌尖瞬间绽开一抹香甜，同时伴随一丝苦闷，度数不高，没有冲劲，算得上上等。

这就不得不引得周围人眼红，有些叫嚣着也要来一份，小二推脱无果，掌柜只能出面调解，我管不得周遭如何纷杂，实在是搞不明白这究竟是个什么名堂。猛干一杯，陡然看见桌上的“卯”

字，一时间，无数种想法在我脑中徘徊。

按照卯字来推算，刚刚出现的竹叶青和兔，竹叶青对应蛇，蛇对应辰，兔对应卯，那这两个又代表什么呢。先倒的酒，那么会不会是辰时，卯位，也就是正东位。

就在我窃喜得到结果之际，刚刚闹事的气没处撒，气势汹汹地坐在我边上。

待整理好面部表情，我垂眼轻抬，柔柔的问：“这位大哥，您这是什么意思呀？”

更是矫揉造作地拨弄了鬓前的几缕青丝，继而顺着耳廓敲动了几下耳饰，银饰清脆的碰撞声轻巧灵动，再勾勾眼，那魂自是逃不掉。

“哼，老子今天偏要见识见识这上等竹叶青，怎么，你有话说？”

“自是不敢呐，您要是喜欢，这坛酒就当是我孝敬您的，小女子还得在这多盘旋几日，恐是要多叨扰您了。”

说到底还是粗汉一枚，不懂柔情媚骨，我也是乖巧地倒上一碗递给他。

见我多是谄媚，他倒是没什么提防，这正合我意。

只不过他所在的团对他的行为颇为不满，为正襟危坐的青年人并没有阻止，没有阻止队伍其他人的抱怨不满，也没有阻止他肆意张扬。他不紧不慢地吃完碗中的面，又大口喝完那原汁原味的汤底，随后提剑起身上楼。他身边的人见此不再多说什么，吃完便走。

徒留这位彪形大汉在我这一碗接着一碗的喝，揪着那只兔头满口撕咬，全然不顾周围人嫌弃的神情，许是兔头太过鲜辣，他已经不满足于一碗的酒量，端着那坛子就狂饮。

见状我笑笑不说话，撂下几枚铜板便转身离去。

心里暗暗自喜：这下，客栈可就有意思了。

出了客栈，夕阳也已经没过地平线，没有了阳光直射，黄沙也显得有些许暗淡。唯有驼铃声一如既往的清脆，我不禁恶寒，漠北的夜晚真的是太冷了啊。

就在我准备先行向东位走去时，前方已经有人恭候多时了，他侧身倚靠在灯杆，单手举刀示意我不可过。

我真有些不明白了，这条路就这么难走，一个个的都要挡道。

“好狗不挡道。”